「不是擺一道。」白朗抓著地圖,「她可能是沒想到我們看不懂這個吧。」
嗯,說起來還是他們倆,笨。
吳笑慈看到腳邊的小溪,突然有了點想法。
她拿過那張復雜的等高線圖,從地上隨便撿了塊石頭壓在上面。
「後山在萬溪村的西邊,所以要想回萬溪村就要往東走。」她用一塊小石頭放在右邊,假設那就是萬溪村。
「錢甯說她現在就要回去,那我們假設她剛才離開的方向就是東。那么我們現在腳邊的這條小溪就是自北向南流。」
吳笑慈只有雖然只有一點點思路,但她還是知道不能坐以待斃,只能在地圖上硬著頭皮開始找。
找了一會兒看得眼睛疼,抬頭一看白朗正在旁邊發呆。
「一起找啊。」
她拿著地圖走到男人身邊,「自北向南流的小溪,找藍色的線。」
白朗「唔」了一聲,低下頭兩個人開始一起找著。
「白朗。」
吳笑慈一邊找一邊問,「你說宋春生到底為什么要把我們關起來啊?」
「這個問題你剛才問過,沒找到答案,現在問還有什么意義?」白朗的眼神順著手指撫過地圖,認真地在找著那條「自北向南藍色的線」。
「不是。」
吳笑慈自己也很糾結,「反正我就是覺得不太對勁。」
是一種無法用具體的語言文字描述的,讓人感到詞窮的那種怪異的感覺。
「找到一條。」
白朗這個時候突然開口。
「啊是嗎?」
吳笑慈聞言驚喜地湊過去,沒想到力度沒好,額頭剛好和抬起頭的男人撞到了一起。
「嘶」
男人倒吸一口涼氣。
白朗揉揉自己的額頭,皺著眉頭:「你腦袋這么硬,當初是怎么被打昏的?對方拿的是鐵棍嗎?」
吳笑慈捂著自己的額頭翻了個白眼:「如果是鐵棍,現在你就自己抱著這個地圖哭吧。」她的注意力重新集中在地圖上,「你剛才不是說找到一條嗎?在哪?」
白朗:「撞了一下,忘了。」
吳笑慈沒好氣地看著對面這個三十歲的男人,兩只手叉著腰,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你是三十歲還是三歲啊!」她低吼。
白朗眼里閃過一絲笑意。
「行了行了,真是怕了你了。」他俯下身指了指南偏東大約十度,接近地圖中心的一處,「你看這兒,是不是有一條藍色的線?」
吳笑慈點了點頭,伸出手粗略的量了一下。
「這是張1:10000的地圖,這上面的小溪大概有六七厘米這么長,也就是說現實中這條小溪的長度應該是600米到700米之間。」
她卷起地圖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塵,「走,我們先去源頭,然後再走下來,看看這條小溪大約有多長。」
吳笑慈轉頭看向男人,發現他站在原地並沒有移動。
她眨眨眼:「怎么了?」
白朗兩步走到她面前,突然俯下身輕輕環抱住了她。
吳笑慈整個人身子一僵。
一個連彼此的前胸都沒靠上的,充滿禮貌的擁抱。但卻帶著男人身上凜冽的氣息,侵襲了她的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