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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二樓的餐廳里,雲鼎全身散著濃濃的寒意坐在那里,雙手木然的拿著筷子,眼神無焦點的看著桌上的餐點。

門口李博文一臉輕松的踏了進來,看到雲鼎徑自走了過去在他對面的位置坐下:「哎,你家這酒店設置的不行啊,這走廊走起來像迷宮,我剛才起來想去找雪兒的房間,來回走了三遍都沒找到。」

雲鼎聞言眼皮抬了抬,沒應一聲的夾起盤中的菜餚放進嘴里。

李博文眉毛挑了挑:「哎,我跟你說話呢。」

雲鼎斂著眼皮動著嘴巴,似無人存在般。

李博文瞪著他嘴角抽了抽,伸手在他面前的盤子里拿起一片面包塞進嘴里,用力的嚼了起來,揚著下巴一副你來沖我喊的模樣。

只不過對於他這幼稚的挑釁,面前的雲鼎一絲反應都沒。

無趣的李博文癟癟嘴,正要伸手喊服務員點餐的時候,門口顧雪兒和程文龍相伴的走了進來。

李博文一臉喜氣的站起來迎上去:「雪兒這家伙是找到你房間,還是你們在路上碰到的。」

顧雪兒抬頭看了下他有些心虛道:「有區別嗎?」

李博文點頭:「當然有,我可是找了好久沒找到你房間,要是他找到那不是說明比我聰明。」

顧雪兒無語的抽了抽嘴角,一邊的程文龍嗤笑:「很不好意思,我確實就比你聰明了那么點。」

李博文噎了一下,忿忿的瞪著程文龍,然後眼睜睜的看著程文龍攬著顧雪兒的肩頭越過他自己。

「哈……竟然無視我。」李博文呆愣下,忙怒氣沖沖的追上去,正要找程文龍理論的時候,就看的那一桌三人氣氛怪異。

放慢度走上去,站在一邊瞧瞧這瞧瞧那,剛想張口便眼尖的現,顧雪兒後脖子上有一抹可疑的紅點。

李博文想也沒想的伸手撩開她的,那一枚明顯被唇吸允過留下的紅印記清晰的引入眼簾。

「你干嘛?」顧雪兒嚇了一跳急急的伸手拿回頭,用手順了順,眼神閃躲著不敢看人的眼睛。

「哎,你這是什么時候弄的,昨天晚上我可沒現有這個的。」李博文不死心的想再伸手撩開,卻被顧雪兒一掌拍開,同時程文龍也伸手一攔把顧雪兒拉到自己的另一邊。

程文龍冷眼的看著李博文:「你好像管太多了。」

李博文一陣氣悶,拿眼瞄了瞄躲在程文龍身後的顧雪兒,又看了看盛氣凌人的程文龍,最後盯了盯一直臉如寒鐵的雲鼎,忽然一個激靈的醒悟了過來。

「我kao……你們……」李博文忍不住的爆了下粗口,急步走到顧雪兒身邊一副不認識的眼神盯著她:「你還是我認識的顧雪兒嗎?」

顧雪兒身子猛的震了震,一抹慌亂涌上心頭,別過臉表情難堪。

程文龍臉色立馬的沉了下來,伸手把李博文往外重重一推:「我說了你管太多了,現在你要嘛閉上嘴巴,要嘛立刻給我滾出這里,再讓我聽到一個不好的字,信不信我單手就能揍扁你。」

李博文這會倒沒了之前的嬉皮笑臉,倒不是怕的,而是臉色難得深沉的看著顧雪兒,那雙一直痞痞神情的眼里留著一絲被人拋棄的感覺。

氣氛難堪到了極點,雲鼎突的站了起來。幾人不約而同的看過去,顧雪兒以為他會對自己說些什么,罵也說責怪也好,可對方卻像沒看到他一樣的推開椅子走了出去。

「雲……」在雲鼎走過去的時候,顧雪兒張了張口,只是被對方身冷冽的氣息給堵的什么話都說不出。

程文龍淡淡的看了眼急步離開的背影,眼神帶著一絲冷意。哼,你也知道這味道不好受了吧。

程文龍幫著顧雪兒拉開椅子體貼道:「我們先吃飯吧,帶回不是還要去做頭這些嗎?」

顧雪兒躊躇了下,抬腳邁了過去,這時候還留在一邊的李博文也哼哼出聲,故意踩著重重的腳步從他們面前走過去。

椅子上顧雪兒垂著頭,淚花在眼里打轉。

程文龍伸手握住她放在膝蓋的手,柔聲道:「和我一起有這么難受嗎?」

顧雪兒搖搖頭,略帶哽咽道:「不是,只是覺得自己好像很糟糕。」

程文龍緊了緊她的手:「傻瓜,這不關你的事情。就像當初我知道你和雲鼎也心情不好一樣,是一個道理,都是男人的自尊心受傷而已。來吃飯吧,今天可是你生日,絕對不能不開心知道嗎?」

顧雪兒抬眼看向他,略略苦澀的笑了笑。這個成年禮,確實讓人印象深刻。

半月後,顧雪兒在家准備著出國的行李,一邊的渣爸嘮嘮叨叨的說了好些話,無非就是舅舅家的二女兒就是個瘋子,讓她千萬要注意不要和她太接近。

關於這個瘋子,顧雪兒還特意去問了安律師,得到的答案就是二表姐行為想法比常人前或者說在同齡里顯得有些怪異,並不是病理學上的瘋子。

了解這點後,顧雪兒反而對這個二表姐有了很濃厚的興趣,有時候人就是那么奇怪,你硬要她不要去碰的她反而更有興趣。

顧雪兒在渣爸第一百零一次提起的時候,再也受不了的說stop:「爸,我知道了我知道,你能不能別再說這事了,我聽的頭都大了。」

「我還不是為了你好,要不咱們別去了,爸爸帶你去別的國家玩。」顧青建議道。

顧雪兒無語的翻了翻白眼:「簽證機票都訂好了,你現在讓我不去,不是讓外婆她們失望嗎?再說了,我也想去見見外公外婆的,這多少年沒見過了。」好吧,她就從來沒見過。

顧青見女兒意志堅決也就不再又說只得有囑咐幾句注意安全什么的,等到顧雪兒不耐煩要趕人的時候,顧青忽然冒出一句:「對了,我現你的成人禮後,你和程文龍走的比較近,那個雲家反而來往的不多,怎么是不是和他掰了?」

顧雪兒聽到這話表情立馬有些懨了下來,僵著臉笑了笑:「說不清。」

是啊,是真的說不清。

那次的宴會很盛大很隆重也很成功,她在宴會上的應對雖然沒有達到什么頂級名媛的水平,但是和一般的名媛來說也差不到哪去,反正不落人前不落人後也就是了。不過唯一的一點,就是她不開心啊,真的不開心,雖然面上笑著,可是她知道自己真的沒有表象的開心。

雲鼎整個白天都不在酒店里,晚宴開始的時候,在和她跳完第二支舞後把生日禮物往她手里一塞,說了句有事要提前離開就走了。

季非凡當晚也沒有來,李博文雖然在,但是總是用那似乎她欠他百萬欠款的眼神瞄她,弄的她走哪都覺得心虛。

然後在接下來宴會結束後的幾天里,她不打電話給雲鼎對方絕對不會打,但是她打了對方是一定會接的,只是接起來說不說那就是另外的事情了。

她一直以為雲鼎是想退出了,也做好了對方跟自己攤牌的機會,可是左等右等一直沒有信息,弄的她這個做好心理准備的人反而一直焦躁不安的,等不及打電話過去質問,卻得到對方說他沒這想法。

好吧你說你沒這想法,可你行動上明明就是這想法啊。這樣拖著還不如直接說明白,免得她總是覺得這愧疚那心虛的,心里壓力太大。直接攤開說了,反而什么事情都沒。

這感覺尼瑪的她就想到了那季非凡,那家伙也是,什么話也沒有人就消失了,奶奶的,好歹也親口說一句,就算討厭她什么的,那也是一句話一個信息啊。

因著心情的各種不happy,所以當安律師問她這暑假要不要去外婆那邊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

換個環境說不定回來的時候,這些煩惱什么的全都沒了。

出國的事情顧雪兒誰也沒說,就是那程文龍也沒告訴。想到這家伙,顧雪兒就想翻白眼。至從那次生日時一起後,每天必問的一句便是『雪兒,住你家還是我家』

雖然明知道她的答案是滾,但這家伙樂此不疲每天必問一次。雖然暑假期間她不用像成人禮之前那樣頻繁的參加課程。但是因正式走入了大眾的視野,所以連日來都被邀請參加不同的聚會,而每次名單上寫著帶伴侶啥的,程文龍必定到場,各種體貼呵護弄的不知道多少次她被人酸溜溜說著羨慕幸福的。

而顧雪兒知道程文龍這么做的理由就是想高調的宣傳她和他是一對,借此來讓顧家同意和雲鼎能正式退出去。

對於程文龍的舉動顧雪兒沒說贊同也沒說反對,參加的聚會多了聽的八卦也就多了,在各種八卦下,顧雪兒捕捉到了一條信息那就是十個婚姻九個不如意,一個沒說不滿的那肯定是剛新婚不久。當所有抱怨婚姻不幸福的八卦里,外遇小三占了大都數,那如果程文龍和雲鼎在這點上比起來,肯定是雲鼎可靠,這點毫無疑問,誰要雲鼎有那病呢。

不過想到這個,顧雪兒又疑惑雲鼎說沒想過退出是不是也是因為這點。

如果這樣,到時候他們兩個在一起是不是真的會貌合神離,因為不是真的心靈相通而結婚。

所以基於以上兩點,顧雪兒一直對程文龍的舉動采取不鼓勵也不打擊,走的是大都數人都會選的順其自然。

渣爸也跟她說過了,像她這樣情況的程文龍真的是一個很不錯的人選,自身家里條件好,本人能力也不錯,長相優對她也有心,尤其是兩家人知根知底,對方父母的人品也有保證。要是換成另一個人,說不定缺這少那的,要嘛不利企業展要嘛對她不好。

好吧,她覺得是她貪心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個月眾星捧月的時間長了,她自己都有些飄飄然然了,她希望在這些所有的基礎上,對方還能保證一輩子只有她一個女人,不管任何情況下任何理由,而這一點似乎只有雲鼎能滿足。

「呼……」重重的呼了一口氣,門口傳來佣人的敲門聲:「小姐,你母親來接你了。」

顧雪兒聽了趕緊應了一聲,把皮箱蓋上鎖好後,打開門:「麻煩幫我把箱子拿到樓下。」

「好的,小姐。」佣人應聲進屋。

顧雪兒快步的走下樓梯,客廳里渣爸正和安律師說話。

「媽。」

安律師從沙上站起來看了顧雪兒身後佣人提下來的行李箱:「都收拾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