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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了口氣,一個彈跳直挺挺地嵌在沙發里,掏出自己的手機准備問一問情況,這才一下子懊惱起來,把自己罵了一頓:手機在不在打個電話不就知道了,我干嘛還滿房子的翻?

事實證明,愛情還能夠讓智商下線。

徐緩撥打了任頡書的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接起,任頡書:「你好。」

徐緩對著空氣翻翻白眼撇撇嘴:「任老師你能不能別那么一本正經好不好你去哪兒啦?」

任頡書:「今天你考完試,你母親約我出來吃頓飯,順便結算你的教學。」

徐緩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任老師對於將來的去留是什么打算,電話里想必也說不大清楚。他規規矩矩地坐了起來,他心里閃過很多種可能,一只手不自然地扣著沙發扶手的一角,張嘴想問些什么,猶豫了半天,最後才說:「你今天回不回來?」

不知道任頡書有沒有聽出他語氣的異常,電話的聲音依舊是標准的新聞聯播腔調:「我一會就回去。」

徐緩心里放心了很多,掛掉電話,把手機甩在了茶幾上,繼續躺在沙發上,兩只手撐著腦袋,兩眼望著天花板上的花紋,順道兒用眼神把花紋從頭到尾縷了一遍,確認了那是雕刻的抽象派白蓮花,每朵花有七片花瓣、十八片小葉子,每一條邊刻了十二朵,一共四條邊,就是四十八朵……縷完之後,任頡書也就回來了。

徐緩立刻坐起來,瞬間就把天花板刻的是白蓮花還是白月光的細節給忘記了。走到任頡書面前,抬眼問他:「你怎么和我媽說的?」

任頡書把門關好,走到玄關換了鞋,把徐緩這句話放進程序里順了一遍,然後說:「據不完全分析,你應該問你媽媽和我說了什么,而不是我和你媽媽說了什么。」

徐緩:「……」

作為一個原始人,他並不知道這句話在三十八世紀有什么實質上的區別。

其實區別大了,因為中國語言喜歡將重要的放在前面,以表示尊敬,如果說「季女士和任頡書說什么」是尊敬季女士,但是說「任頡書和季女士說什么」,那任頡書在說話人的眼里顯然是要比後者重要。

任頡書顯然沒有必要和徐緩解釋這些,便忽略了主語的主次問題,回答說:「我的勞務已經全部拿到手,法律上我們已經沒有師生關系。」

徐緩不滿任頡書總是對社會和人際關系一副打細算的樣子:「那感情上呢!?」

任頡書踢踏著拖鞋走到客廳,拿起空調遙控:「你回來這么久都沒有開空調?」摁下開關後回過頭說:「哦,我的程序里沒有感情。」

任頡書是最怕熱的,先前天氣還可以的時候,徐緩沒有發現,但是隨著氣溫越來越高,只要是一點點熱的時候,任老師就要嗷嗷叫著發出警報,就像小孩子見到手指頭流出點小血,就吱哇亂叫著感覺要死了一樣。

徐緩跑過去直接把空調插座一拔,威脅他說:「你留在我身邊,直到我成績出來,我就天天給你開空調,還給你做冰淇淋吃。」

其實空調和冰淇淋這兩樣夏天吊命的東西,任頡書到哪里都能自己解決,不是非一定要留在這里。雖然徐緩看上去和一切富二代一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但是他卻有個技能,就是做的冰淇淋超級好吃,純天然,一點都不甜膩,入口即化,回味無窮。任頡書有幸吃過一次,此刻放在這句話里的確能成為一個不小的誘惑。

於是,被冰淇淋拴住嘴的任頡書就立刻答應了:「一言為定!」

徐緩心里暗戳戳地自豪,心說可算找到控制任老師的辦法了,原來是個偏愛冰淇淋的小饞貓啊!只要在嘴上給他一點甜頭,就再也不怕小饞貓離家出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