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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的話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可是徐緩覺得這句話有點吃虧,就機智地臨時改掉了。

任頡書斜斜地瞟了他一眼,從他那沒有一點演技的假笑中,一眼看透他又在胡說八道了。

他的權限功能只能改動一次,如果交給了徐緩,便終身都屬於徐緩,就算以後徐緩玩膩了,不要他了,把他甩掉了,他也沒有辦法再找另一個人,甚至連自我管理的權限都沒有,他會很快消失在時間的洪流中。

這就是人工智能的命運。

在認識徐緩之前,他從來沒有想過要讓出自己的權限。他在二十一世紀生活了十年,十年的時間足以讓他學會自己生活、自己做主,完全不需要認主,也能一直不老不死逍遙自在地活下去。

但是從他答應徐緩的那一天,內心就有一個聲音在呼喚,一成不變的生活太寂寞了,他想要血流加速而致臉紅心跳,他想要血壓上升而致氣促心悸。

他想要像個人一樣活著。

哪怕面臨被人拋棄的風險。

任頡書說:「今天晚上回來後,我把權限交給你。」

徐緩眼睛放亮:「真噠?拉鉤!」

任頡書沒理他。

徐緩只好回自己的小指頭,心想應該是開車的人不方便拉鉤啦,隨後開開心心地自言自語:「那我來幫你拉吧!」於是,伸出自己的另一只手說:「左手是你,右手是我。」兩個小指頭攪在一起,左右一拉一扯,嘴里念叨咒語:「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不對,對於你來說一百年是不是太短了?那就從二十一世紀到三十八世紀都不許變,變了就是豬八戒。」

自己跟自己的手玩得不亦樂乎,小指頭攪在一起,拉完勾後,又把大拇指懟在一起蓋了個章。這樣的動作瞬間讓徐緩抽象成了他和任老師下面身體攪在一起,上面身體親在一起的少兒不宜畫面,立馬熱得松開了手,把掌心的微汗往褲腿上擦了擦,東拉西扯地談天說地,終於將自己拉著任老師一起意/淫的事情掩蓋了過去。

到機場時,拓嵐已經帶著許藝婷下了飛機,倆人穿著海灘風的情侶裝,有著羨煞旁人的甜蜜。

接到拓嵐後,由徐緩做東,帶著拓嵐和許藝婷以及任老師,逛了旌安市這座古都,許藝婷是第一次來,對什么都充滿了熱情。拓嵐雖然在旌安市上大學,但是醫學生學業繁忙,主要玩樂僅僅局限於大學城附近。任頡書也是第一次來,但是他卻沒有許藝婷那樣的熱情,因為天太熱了。

打發了下午的時間,徐緩帶著拓嵐先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因為旅游季酒店根本沒有空房間,雖然拓嵐對於衣食住行沒有太高的要求,小一點的旅館也成,但是徐緩不干,悄悄把拓嵐拉到一旁說:「你自己住破旅館不在意,但你不能讓你女朋友也跟你受累吧。放心,我那公寓有客房。」

徐緩所說的客房,就是任頡書住的那一間。徐緩這座公寓並不是很大,原本也只是留著自己一個人住的,一間主卧,一間客房。徐緩讓任老師晚上和他一起住主卧,將客房騰出來給拓嵐小倆口。

四人來到小公寓,哈皮第一次看見有這么多人,人來瘋得跟什么一樣,圍著大家轉來轉去,幾乎要生撲上來。

許藝婷很喜歡小動物,見到哈皮的第一眼就很開心,一人一狗拉著小手坐在沙發上聊天。

拓嵐將徐緩拉到客房,避著許藝婷小聲對徐緩說:「你這就倆房間吧。」

徐緩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