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越沒底,講話的聲音就越大聲,「關你什么事,他就是賣給我了!你別打他主意!」
趙青海一笑,繼續吃菜,絲毫不影響他的胃口,「怎么能是我打他主意」畢竟一起長大,趙青海對徐緩的脾氣了如指掌,「你自己想想,任先生也是男人,男人會甘願依靠另外一個男人吃軟飯嗎?也許你會,但任先生絕對不是那樣的人。你有問過任先生他的未來想干什么嗎。」
徐緩手一抖,筷子都掉了。
頓了很久,才開口,「任老師。你以後,想干什么?」
任頡書放下筷,看著徐緩,溫柔地說:「聽你的。」
如果是以前,徐緩聽了這句話,就會開心地飛起,可是今天,他有種莫名的心酸,還有一種想要哭的沖動。
「任老師,你想要出去找一份工作嗎?」
「如果你覺得我留在這不合適,我可以出去找工作。」
「我是問你你的想法!」
「……我沒有想法。都聽你的。」
徐緩氣得站起,椅子被推後,發出刺耳的滋啦聲。
他在氣自己,為什么被趙青海的三兩句話就變得搖擺不定,明知道趙青海來意不善,很可能是挑撥他二人的關系,可是他無法不被趙青海的那幾句話戳中。
他就是個一事無成啃老的富二代,他和趙青海根本沒法比。任老師願意跟他,完全就是權限在他手上,他從來沒有在接權限前問過任老師的意願和想法。
如今接了權限,一切都晚了。
就好像貸款買了一輛車,但是沒有力裝飾,沒有能力保養,甚至沒有經濟實力去交它每天的油錢,只好任它在停車場落灰,從一輛新車,變成一輛舊車,然後廢棄。
徐緩努力平復自己的內心,提出建議,「也許,你還可以像以前一樣做家教,等我開學了你也不會太無聊。你覺得怎么樣?」
任頡書沒說話,趙青海搶過去,「我覺得可行。剛好我妹妹在學高中生物,暑假還沒找家教,任老師要是不嫌棄,就當我妹妹的家教吧?」
任頡書看向徐緩,徐緩的目光躲他,沒朝他看。他只好分析了一下徐緩剛才的語氣,他似乎也希望自己能夠去找點事情干。於是,他答應了下來。
下午的時間,趙青海給徐緩找了幾例典型案例分析。雖然他不學無術,但是比起徐緩來說還是有幾分閱歷。
期間,徐緩一直低頭琢磨這個案例,等他抬頭,趙青海已經不坐在他身旁了。
於是,他琢磨的方向開始漸漸轉變
他從來沒有告訴趙青海任老師曾經在他家是做什么的,可為什么他能夠篤定任老師可以去教趙青瀾高中生物,而不是高中物理呢?
為什么趙青海從來到他家開始,總是針對他和任老師的關系,看起來很是替任老師著想,憑什么在此之前他們壓根不認識。
趙青海向來是個愛玩的人,他把自己的時間看得比命還重要,怎么可能為了情分或是金錢來教他,浪自己去泡妞的時間
徐緩一下子覺得自己變聰明了很多。
趙青海根本不是來教他。
而是來玩。
玩誰?
以他的人脈,恐怕早就知道自己和任老師的關系。他是來玩任老師的!
想到這一層地步,他再不敢把任老師送入虎口,給趙青瀾當家教了。說什么也要把任老師拴在身邊!
他起身,小心翼翼地離開客廳,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