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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聽無常說 溫三 1250 字 2022-07-09

單邪面色不耐地給她『變戲法兒』,從小孩子愛吃的糖葫蘆到狐狸面具,莫名回到了兒時的自己使著一個大人的身體跟在他後面鬧了一夜,最後還趴在他的膝蓋上睡著了。

若這算可笑,那下一場如夢的場景便讓她笑不出來了。

「長夜不得眠,明月何灼灼,想聞散喚聲,虛應空中諾。」

一首陪伴著她度過最痛苦最煎熬時光的詩,卻是一夜大雪,她忽然驚醒的時候,與在她窗前守著她的人一起寫的。

姜青訴慢慢睜開了眼,魂魄換了回來,心便沉了許多,她朝面前面色冷冽的單邪看過去,對方將女鬼的一魂一魄重新裝進了葫蘆里,這魂魄到了陰曹地府,必然是要下地獄的。

姜青訴胸口平靜,卻在與單邪對上視線時突突直跳。

她記得守在自己窗前的人是誰,那夜窗外白雪簌簌,窗戶被風吹開了一條縫隙,木頭窗戶打在窗沿上嗒嗒作響,單邪一席黑衣看著她在桌前磨墨。

他問她:「你是誰?」

當時她回:「姜青訴。」

他又問:「為何磨墨?」

她道:「寫一首詩,讓人帶出去交給他。」

「給誰?」

「吾皇……萬歲。」

於是那首詩,她寫了前一句,後一句字如勁風掃竹,卻是單邪寫的。那段記憶錯亂的狀態,必然是她在牢獄之中最渾渾噩噩的時候。後來她看著詩,心想就算寫了,也未必會到那人手中,即便交給他了,他也未必會看,看了,也未必會來,於是燒了。

於是……次日白天,她才在房內發現一張有自己字跡,卻不知何時寫過燒了一半的廢紙。

「白大人覺得如何?」鍾留的聲音將她從腦海中的記憶里喚醒,姜青訴愣了愣,眨了一下眼睛清醒過來,驟然發現自己一直盯著單邪看,於是將視線落在了窗外,道:「無礙了。」

鍾留松了口氣,對著不能說話的沈長釋道:「咱們也保命了。」

沈長釋:「……」鍾留保命了,他早就死了好不好啊?!

姜青訴瞧著街道上好些人在往一個方向跑,嘴里說著什么,於是問:「他們是去哪兒?」

「看戲。」單邪道。

「琅城還有戲班子吶?」姜青訴有些興趣:「我們也去瞧瞧吧!」

琅城沒有戲班子,他們跟著眾人走的方向,是去梅庄。才短短一夜的功夫,梅庄里面的人都快跑空了,下人們結了錢財都離開,只有一些曾經跟在李老爺、李慕容手下辦過事兒,從小在梅庄長大的人還留著打掃院落。

「不用趕我自己走!你們這神叨叨的地方,我還不樂意待!」一男子從梅庄里頭急匆匆地跑出來,身後梅庄的老管家拿著笤帚跟著打:「滾滾滾!都別來!」

七旬的老人瞧見門口圍滿了人,於是一哄:「都別圍在這兒!不然我告官去!」

「喲,你還敢告官呢!昨個兒還好好的庄主夫人,今兒個就死在宗祠里了,好些人都瞧見了,你們庄主半夜瘋瘋癲癲從宗祠跑進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