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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聽無常說 溫三 1250 字 2022-07-09

百名百姓跪在大理寺門前舉著白布以血寫書,求速斬叛國之人。輿論即起,幕後必有推手,前方戰事吃緊,腳下百姓逼殺,即便找出幕後推手,也救不回姜青訴的一條命,她是必死之人,她死,才能封住百姓之口。」

「所以……決不能給她堂審的機會,不能讓她吐出半個無罪之證。」姜青訴聽到這話,心中一涼。

「你可有何打算?」許文偌回頭朝她看過去,姜青訴見他停步,這才發現不知不覺,她跟著對方出了卷宗樓。

姜青訴抿了抿嘴,對對方行禮問:「許大人要我做什么,請直說。」

「正如你所說,姜青訴未必是真的叛國,真相如何,便掌握在陸姑娘的手中,如若你能給她一個清白,我相信她會感激你,你若能坐實她的罪行,皇宮之中也有人能解脫。」許文偌挺直了腰背朝前面的小園子里走,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

姜青訴微微皺眉,皇宮之人解脫?說的莫非是趙尹?許文偌的意思是這二十六年來,趙尹日夜不得解脫?

姜青訴不信,只覺得此人心思之深,故意拋出些雲里霧里的話,糊弄小姑娘呢。

見許文偌走遠了,姜青訴立刻跟上,她一直保持著那人之後的半步距離,許文偌繼續說:「我當上大理寺卿時也曾翻閱過許多次關於姜青訴叛國案的卷宗,不得不說可用的消息太少,當時的朝局並非皇上一人能夠說了算,姜青訴是否叛國,絕對是一團迷霧,你若能將迷霧撥開,我便可在皇上面前幫你說來一個官職。」

姜青訴抿嘴:「許大人,請恕我多嘴,為何姜相已經死了二十多年,還要為她翻案呢?」

許文偌慢慢走到了一棵落了雪的梅花枝旁,紅梅似火,一半罩上了白色,許文偌將紅梅摘下來對著姜青訴道:「抬手。」

姜青訴將手心遞出,許文偌把梅花放在了她的手中,姜青訴看著手里還蓋著一半雪花的紅梅,微微挑眉:「您覺得姜相是被冤枉的?」

「人的一生,不可能不犯錯,有些錯犯下了,就必須得有人去彌補才行。」許文偌略微側身看向姜青訴的步伐,發覺她只與自己保持著半步靠後的距離,嘴角掛著淺笑覺得有趣:「你看上去當真不像是個剛入京都不久的文舉人。」

姜青訴一愣,許文偌伸手指了指兩人的腳下說:「看上去,像是已經入仕很久,清楚明白官階規矩的人。」

姜青訴立刻明白了過來,開口解釋:「家父曾在京都做官,我來京都前,家父特地交代過,他怕我年輕氣盛,不知斂,莽撞得罪人。」

許文偌搖頭:「不,你不像他說的那樣,反而聰慧異常,進退有度。」

姜青訴頷首:「許大人謬贊了。」

「走吧,我帶你去時錄樓。」許文偌將手背在身後大步朝一方走過去。

時錄樓里記載的是朝中被判刑官員在牢獄中的一舉一動,直至身死或釋放,時錄樓之所以成立還是姜青訴當大理寺卿時蓋下的。當是她辦了幾個口風很緊的人,即便是用對方妻兒做威脅他也絕不松口,於是姜青訴差人記錄他們平日的舉動,從中找出破綻,一個人不可能隨時都是警惕狀態,總有松懈的時候。

她卻想不到辦下時錄樓後沒多久,自己也入獄了。

自然,她在獄中幾個月的行為,也都被記錄在冊了。

到了時錄樓,許文偌推門進去,時錄樓雖創辦時短,里面記錄的東西卻並不比卷宗樓少,畢竟是每時每刻都要記錄,二十多年來已經累了厚厚幾面牆了。

時錄樓只有兩人整理,兩人看守,許文偌進去的時候,那兩個整理的人也應聲退下了。

姜青訴跟在許文偌身後,見許文偌將拐角的一個箱子抽出來,里面是厚厚一堆紙張,記錄的是姜青訴牢獄中幾個月的睡、醒、吃飯等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