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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聽無常說 溫三 1242 字 2022-07-09

青訴立刻跟上,一把抓著對方的手腕:「我先給你寫一封!呃……三封!十封!字字陳情,情真意切,切理厭心,心……」

單邪一記眼神將姜青訴後頭的話全都給止住了,姜青訴抿著嘴,拉著單邪不肯松手,單邪另一只手抬起朝她過來,她見對方手中拿著扇子,以為又要被打,閉著眼睛微微側頭。

預料中的扇子沒有落下來,反而是嘴角被手指觸碰,她睜開眼看,單邪將她嘴角上的棗泥抹去,道:「你寫吧。」

「寫誰的?你的還是趙尹的?」姜青訴問,剛哄好的人又開始露出了那煩躁的表情,姜青訴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若是人間男子,必然被女子耍得團團轉。」

「非也。」單邪回了手道:「若非心儀之人,我一句話也懶得聽。」

這回姜青訴略微紅了臉,她知道單邪答應,心里肯定還氣著呢,姜青訴也沒法子,二十多年的陳年舊案,對於她案件的記載又少之又少,唯有幾個證據還保存完整,她只能在證據上做手腳,推翻證據,以此來獲得重新判決。

人群的另一邊,幾人被府丁護著過來,單邪見右側有橋,人群另一邊的人沒打算上去,再側身看一眼姜青訴,剛得了應允的女子吃著蒸糕,時不時拿眼朝他看過來,單邪抿了抿嘴,拉著姜青訴道:「去另一邊轉轉。」

「好啊。」

他領著姜青訴上橋,兩人一黑一白身影顯眼,加上身上都披著狐毛,上了橋便惹得周圍的人朝他們看去。單邪腳下不疾不徐,但步伐相較之前大了些,姜青訴跟在他身旁只顧著吃和玩兒,一時沒察覺有什么不對的。

走到人群正中間的男人正被人擁著,幾人湊過來壓低聲音道:「許大人,皇上這身體……」

「微恙,並無大礙。」許文偌回答,身旁幾位也是朝中官員,此番非要拉他出來恐怕是襄親王那邊等不及,要從他這邊打探點兒消息了。

「可皇上已經連著一個多月沒上早朝了,只有幾位大臣被傳喚至宮中議事,如此下去,我怕朝中有人胡亂傳話啊。」另一個人道。

許文偌朝這幾人看了一眼,微微皺眉:「你們不亂說,誰又能傳話?」

說完這句,他神情煩躁,視線從這幾人臉上挪開,剛好落在了橋頭一處,女子身穿白裙,身上披著雪狐披風,嘴角掛著淺笑,視線落在了橋下水中的烏篷船上,僅此一個側臉,許文偌渾身一震。

「許大人,我們也是為了皇上的聖體著想,您這么說也太令人寒心了。」

「就是……我是聽宮中已有人非議,這才擔心嘛……」

「許大人,許大人?」

「許大人!」一人拍著許文偌的肩膀,許文偌猛地回神,目光所及的橋上只剩下行人,沒了方才那女子的身影。

他眉頭緊皺,與幾位大人話別:「今日所談到此為止,還望幾位到人守住口舌,若我再聽到有人胡亂傳謠,必然上告皇上嚴懲。」

警告完了之後,他便拱手行禮,然後撥開人群匆匆往橋上沖過去,等走到了橋上再往周圍看,一眼望過去,穿白衣服的不少,卻沒有一個是披著狐毛披風的,幾番找下來也沒看見,許文偌心中不禁古怪,難道是自己看錯了?

那樣貌,他在紫晨殿中不知瞧見過多少次,一幅畫卷就掛在了書架旁邊,朝中官員凡是被皇上召喚進去的,每每瞧見都覺得脊背發涼,畫上畫的正是二十六年前含冤而死的姜青訴。

皇上將畫掛在紫晨殿,他不說朝中官員也明了,除了皇上對姜青訴的愧疚與不忍之外,那幅畫更是一把刀,所有當年跪在議政殿中的大臣只要走入紫晨殿,看見那副畫,刀上的血,便如滴上了他們的心頭。

許文偌沒見過姜青訴,姜青訴被斬首時他還在娘的腹中,可他看過無數次那副畫,方才那一眼,他不會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