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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聽無常說 溫三 1242 字 2022-07-09

的?」

單邪端起茶杯沒喝,手指微微一頓,道:「不僅如此。」

實則他對人間事並不能完全掌握,否則也不會養鍾家人在人間打探消息捉鬼降妖,更不會連一個披著他的容貌,不知意欲何為的修道者也找不到。

凡是地府之事,沒有聲音能躲過他的耳,沒有畫面能逃過他的眼,不過也僅限地府而已。

「所以,昨天晚上單大人自覺從地府離開,到了人間察覺了我有危險,這才去救我的?」姜青訴挑眉,見單邪垂眸算是默認,於是湊近他:「你來人間做什么?你不是不想看見你這張臉嗎?」

「心結終須解開的。」單邪喝了一口白水放下杯子後道:「我首次讓你來京都,你也曾逃避過,視京都為洪水猛獸,事實證明洪水猛獸並無什么可怕的,我想我的臉,也是如此,或許看見了之後,也不會覺得可怕,所以就來了。」

姜青訴愣了愣,目光掃過單邪的眉眼,又順著他高挺的鼻子落在他的嘴上,她伸出手戳了戳單邪的臉頰,剛好是人長梨渦的地方,戳了一個坑出來之後了手,那個被戳出來的淺淺的坑很快便消失了。

「你長得這樣好看,為什么還怕看見呢?」姜青訴不解:「不如你在克服不敢看自己臉的這個問題上,我先幫你預演一番,我拿個銅鏡過來讓你照一照?」

姜青訴說完這話就起身朝靠窗戶的桌案上跑過去,那里的銅鏡被單邪蓋起來了,拿回來對著單邪的瞬間,單邪地一聲展開了扇子遮擋住自己的臉,扇後一雙丹鳳眼斜斜地朝姜青訴瞥去。

姜青訴撇了撇嘴:「說什么嘗試,其實還是怕的嘛,你瞧我對著你的是哪一面?」

單邪的視線朝姜青訴手中的銅鏡瞧過去,她只是拿背面對著他,正面的那一面對著了她自己。

姜青訴將鏡子放到一旁,靠近單邪的位置,確保自己不會碰到再整他一番,這樣單邪才將扇子慢慢挪開。

「你究竟怕看見什么?難道你的臉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姜青訴朝他湊近過去,幾乎臉貼著臉,順著他的額頭到眉眼,一路往下找,就連一顆痣都沒有,更別說什么秘密。

正在這時,沈長釋帶著鍾留過來,房門沒關,兩人跨步進來時剛好看見單邪與姜青訴之間只有一指寬的距離,沈長釋愣住了,鍾留覺得這場面似曾相識,於是立刻伸手捂著自己下巴上的胡子。

「白大人。」不解風情的沈長釋開口:「鍾留帶來了。」

姜青訴坐直了身體,朝鍾留瞥了一眼,見鍾留的手放在胡子上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道:「放心,我不拿你的鴉兒怎么樣,我就問你,你可知道小皇帝如何會認識煙花柳巷中的女子的?」

「這方面先前我已經查過了,我雖不知與新帝相好的是玉子,但在他頻繁出入秦楚笙簫處時,我就特地留意過,聽了一些坊間傳聞,好似是一日玉子出秦楚笙簫處去買衣服,與微服出巡的新帝碰見了,從那之後,新帝便常去找她。」鍾留說的到這兒,又接了一句:「但先前玉子的衣物都是讓時花閣的人置辦的,她向來神秘,迄今為止也沒幾個人見過她的容貌,為何會自己出來買,我也不知。」

「便是一早就設計好了。」姜青訴點頭:「她一早就知道小皇帝那日會微服出巡,甚至知道他會走哪幾條街,故而同日出門,以白球的內丹散發狐媚之力吸引小皇帝,小皇帝對她一見傾心,從此流連煙花巷,她難道是想入宮當妃子?」

「憑她現在的受寵程度,要當妃子不難吧?」沈長釋道。

姜青訴點頭。

的確如此,小皇帝都為了她和許文偌在朝堂上吵起來了,要說許文偌在朝中位置與勢力都不低,趙尹死之前交給許文偌的,一定比交給小皇帝的要多,如此小皇帝還敢不顧許文偌的臉面,昨夜又去找玉子,恐怕他自己也不止一次提過要納玉子入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