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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聽無常說 溫三 1249 字 2022-07-09

膀:「老板娘,你想什么呢?」

「拾完了沒?臟手也往老娘衣服上拍?」白球回頭瞪了三人一眼。

三個伙計扯了扯嘴角:「你方才若是拿出這個氣勢來,我們也不用被按在地上吃灰了啊。」

白球朝三人瞥了一眼,只說:「什么話,這不是沒事兒嗎?回去!」

她若真自己出手,還有藏在巷子里的鍾留出手的機會嗎?鍾留這種人,不逼他一把,他不會有所行動。她跟過去的時候嫌煩,避之不及,她不跟了,與沈長釋交好他又看不慣,天天圍著一醉方休轉。

白球知道他的想法,也知道他的心思,但往往一味深情留不住,使了招數才得人心。

鍾留聽見了大漢在粥攤處說的話,他擔心一醉方休惹了麻煩以後會不得安寧。白球開個小店經營小本生意,掙的錢都用來接濟窮人了,這本就是善心之舉,鍾留覺得,自己少捉一些鬼,護著白球酒坊的安全,也算是另一種形式的積德行善。

不過他沒在一醉方休里瞧見沈長釋了。

鍾留本來想找沈長釋的,不過後來想到沈長釋在一醉方休里與白球交好,他畫出來的黃符也揉成團丟了,把沈長釋找過來,他心里不舒服。

那大漢雖然放了狠話,不過恐怕回去查到了一醉方休老板娘的脾氣,只有第二天帶著一群人在一醉方休門口過,沒敢進去,接著也就沒來了。

鍾留守著一醉方休好幾日,白球照常做生意,安安靜靜本本分分的,沒了沈長釋,她也沒出城,更沒想過要去找鍾留。

這一舉動,讓鍾留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究竟對自己是什么感覺?

是因為二十年前他無意間救過她,所以想要報恩,才做出的那些舉動。

還是真的喜歡他,願意追隨他,也不介意他的身份?

白球的熱情在鍾留找來沈長釋之後如一團被水澆熄的火,木柴都濕了,怎么也點不燃。

鍾留白天黑夜都蹲在一個屋頂上看著,越看心里越煩,可不看心里更煩。

他期間幫過白球幾次忙。

一個伙計因為媳婦兒被人欺負與人起沖突了,砍傷了對方也被打傷了腿,要想徹底治好還缺一味葯,城中葯店沒有,白球聽聞這事兒,便說要出門去山上采。

鍾留先她一步出去了,在山中采了一籮筐,在白球出門之前偷偷摸摸地蹲在她的店門口,剛好被正要出門的伙計看見,鍾留愣了愣,籮筐往里頭一丟,砸到了伙計的懷里,自己使了輕功飛檐走壁,三兩下就在街道里消失了,被鬼追他都沒跑這么快過。

還有一次白球接了個大單子,二百壇酒要在一個時辰內送到對方府上,她店里一個伙計正傷著,看店至少得要兩個人,一人在後廚,一人在前頭,她一個女子帶著兩個男人推著板車來來回回得十多趟,離得又遠,時辰還趕。

結果白球只架了二十壇子放在板車上,推了一趟回來,門口的一百多壇酒都不見了,白球急得沖到酒坊里頭便對伙計吼:「老娘放在門口的酒呢?!」

「被……被你恩公取走了。」伙計被嚇了一跳,道:「他站在門口就畫了一道符,然後吹了一口氣,一百多壇酒都沒了,我問他這算是明目張膽的偷,還是搶,他說他幫你送過去,現在……應當已經到了吧。」

白球聽見這話愣了愣,表情有些別扭。

諸如此類的事兒發生了不少,鍾留每次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偶爾不出現去捉捉鬼,但凡白球遇到事兒了,不論大事兒小事兒他一應包攬,做事兒偏偏還不讓白球看見。

距離一醉方休酒坊不遠處的房頂,鍾留成了常客,他有想過怎么白球放下了,他反而放不下了,不過他在感情方面向來腦子不好使,想不通,便不想。

「你這么看下去,什么時候是個頭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