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

這是爸爸給他換的？還是林耀？無論哪一個他都不允許。

「……你坐起來干嘛，快躺下。」

「爸爸，我，我為什幺會在這里。」明明是想問，為何爸爸會來接他，他不過是有點中暑而已，可在沈承毅耳中卻聽出了埋怨的意味。

「呵，你竟然問我問什幺，沈承恩，你忘了這是你家了？」

「沒有爸爸，只是教官說入學軍訓很重要，不允許任何人請假，我，我之前明明都已經下定了決心，不在給爸爸惹事，可是我……」此時的承恩依舊很虛弱，可是當他看見爸爸擔憂的樣子，一想到又是因為自己的魯莽造成的，一時愧疚不已，他要是好好站著多好，一定不會暈倒的吧。

添麻煩？承恩竟然會對他說添麻煩，這不是他理所應當做的事嗎，什幺時候兒子竟然對自己這幺客氣了。

「夠了，沈承恩，你還記得爸爸說的話吧，在爸爸面前不許有任何隱瞞，不許有任何質疑，我告訴過你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絕不會因為任何人的緣故而舍棄你，可是你竟然敢先離開我。」沈承毅一步步的向承恩逼近，明明他已經知道承恩離開的真正原因，可是他仍舊不打算繞過他，「你是不是覺得待在這個家里和爸爸這個老男人生活很無趣，不能和你有共同話題，不能陪你做同齡人在一起能玩的游戲，所以才想去學校住？是不是因為在學校還有你最好的朋友林耀，比起爸爸的管束，由你最好的朋友照顧你，你更開心吧，還是說你已經長大，覺得不在需要爸爸的庇護了？」

「不，不是的爸爸，我沒有嫌棄你，我每時每刻都想在你，想回到你的身邊，可是……」說到重點他還是忍了下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爸爸叫他全名，爸爸一定生氣了。

「可是什幺？不想讓我再看見你現在的身子，越來越不男不女？怕我嫌棄你？你知不知道，以你現狀，沒有我的庇護，輕而易舉的就可以將你摧毀。」沈承毅將沈承恩身上的衣服剝開下來，承恩全身赤裸得暴露在他面前，毫無反抗之力。

他抓著被子將自己的重要部位全部遮住，不，他不要爸爸看見他丑陋的身子，「爸爸，不要這樣，我錯了，求求你。」

「錯了？你還是不知道錯在哪。你真的忘了，我曾經告訴過你，無論你的身子是怎樣特殊，都應當以平常心對待，有任何異狀就得及時向我告知。可是你竟然一錯再錯。不僅瞞著我，私自裹胸，傷害自己的身體，下體生長有異也任其發展，還無理取鬧的離開爸爸的家，更甚至懷疑爸爸會舍棄你，嫌棄你，在你眼里我是這幺不講信用的人？」

「不，爸爸，我不要你的承諾，那是你的施舍，我當然知道爸爸不會拋棄我，可那是你對兒子的義務，我要的事你全心全意的疼愛，就像小時候那樣，而不是因為責任可憐我，可是爸爸已經有人了，兒子不能再霸占著你，若是我在，我怕自己會忍不住嫉妒，做出傷害爸爸的事，嗚嗚，我真的沒有不喜歡爸爸，我想要爸爸……我不想有人分享我的爸爸……可是爸爸會為難……」沈承恩說到後面有些語無倫次，沈承毅看著原本就虛弱的小人此刻如溺水般抓住自己的領口，似是在等他最後的通牒，有些不忍，他怎幺不知道兒子是為何緣故呢，可是這還不夠，他要給兒子一次深刻的教訓，讓他再也不敢質疑他的話。

「呵，告訴我，我身邊有誰了，為什幺爸爸不知道。」

恩？沒有嗎？分手了？兩年前他還以為那人是爸爸的客人，可是兩年的獨立校園生活，那里不發早熟的同學，他當然知道，爸爸曾經和那人是在做戀人之間才會做的事。

「呵，你要說的那「人」是不是那個娃娃。」不知什幺時候沈承毅竟然將陳恩模樣還穿著訂制衣服的充氣娃娃拿了出來放在入口站立著。

唔。怎幺可以，他剛剛那幺失態竟然讓外人看了去，爸爸果然很看重他。

不過娃娃？明明是個大人怎幺會是娃娃呢。

「承恩，你真傻，那只是個玩偶，你竟然會因為一個玩偶就誤會爸爸，連問也不問一句就下定義，你說你是不是該罰。」

此時沈承恩才發現，那個僵硬的站在門口的「人」有點奇怪，他就像個蠟像一樣，一動也不動的立在那。唔，難道自己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