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穿過,然後給他摟過來,狠狠親了一下脖子,「我的。」
「你大爺的。」李焱抄起枕頭捂在黃玉良臉上,翻身下床,一邊穿衣服一邊拽被單,「快起,你昨兒不是說要找人商量救常明瑾的事兒嗎?」
黃玉良根本不在乎李焱把床單扯走,對於露出一絲不掛的身體沒有絲毫的羞恥心,「唉……其實某種意義上給他關寺里也算除害。」
李焱知道黃玉良在掩飾自己,對於騙常明瑾這件事可能原本覺得沒什么,但是寒凈寺已經暴露出狐狸尾巴,黃玉良心中的愧疚可想。
「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李焱忽然間有個想法,「寒凈寺的四個和尚,是全都操蛋嗎?還是只是其中的一個或幾個?」
黃玉良看了看李焱,他之前還真沒太細想,但是李焱這么一說,他倒是發現了一個細節。據黃玉良對常明瑾的了解,以及他們一同出行時的種種跡象來看,常明瑾可不是什么善茬兒,在與寒凈寺的四個人短暫交手的過程中,他完全有機會殺了其中的三個人,但是卻沒有下殺手。
「常聞。」
「那個方丈嗎?」李焱想了想,「要是能確定只有常聞一個人的話,情況會不會好點兒?你丫能不能先穿上褲衩?別這養雞曬蛋了好嗎?」正說著,李焱的手機響了,接起來一看,是之前交換了號碼的趙志德,「喂?趙哥。」
「哎呀別哥,那個什么……我昨天回去之後想了一下,然後還是想跟你碰個面聊一下,你中午到崇文門國瑞這邊來好嗎?咱們一塊吃個飯。」
李焱看了看黃玉良,應了趙志德。
「他沒說不能帶我去吧?」
「沒說,」李焱想了一下,「但是……」
「你想跟他單獨談談?」
李焱左思右想,「我還是自己去吧,他怎么說是常明瑾的朋友,你……現在算是人家仇人吧。」
黃玉良覺得那個趙志德八成是覺察出什么,「好好判斷,再決定說什么。」
陰沉的天色幾乎將人壓得喘不過氣。
五條黑色的鐵鎖從遠處的院牆冒出,緊緊纏束著中央的一根銅柱,銅柱上綁著一個怪異的人形生物。
半截火紅的頭發上兩只狐耳,左臉布滿蛇鱗,右手指是獸爪,身後拖著一條狐尾、一條蛇尾。
前方是同樣被鐵鎖纏繞的佛塔,塔門露出一條細縫,一位身穿成年尺寸黑袍的幼童扒在門口,仔細凝視著銅柱上的人。
「你是何人?」幼童稚嫩的聲音中透著無機質的冰冷,「你使大方違術逆轉了鎖鏈施予五感之禁,當我不知?」
常明瑾微微抬起頭,睜開殷紅的蛇眼,「問我是誰,不如先問問你自己是誰。」
黑袍幼童一邊皺眉凝視著常明瑾,一邊想要踏出塔外,卻是怎么也出不去,面上露出急躁的恨意。
常明瑾嘴角露出一個輕蔑的弧度,「回去吧,你這樣子還沒資格跟我見面。」
黑袍幼童發瘋一樣用細弱的雙手揪扯著塔門的鎖鏈,口中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賤人!是你!我知道是你!我要扒了你的皮撕成碎片!賤人!」
常明瑾笑得更開心了,再怨恨一點吧,我擔心你喂不飽我的寵物。
趙志德中午十二點午休,李焱提前了一點到達見面的場所,他倒是了解了趙志德的用心,選在人流較大的商場里,隱藏含義是對方不會貿然下殺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推開了新世界大門的緣故,李焱現在看那兩兩出行的男人,都是怎么看怎么覺得不對勁兒,以前真的沒有這種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