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不適應吧?」
「嗓子疼死了……」
「沒事兒沒事兒,過兩天就好了。」
隨著一下劇烈的顛簸,飛機也在坪上停穩,伊娃先下了飛機說去拾一下,李焱和鐵山也好了裝備准備跟下去,但是有點奇怪的是,剛才那么劇烈的晃動樊華都沒醒。
「哎哎,醒醒嘿,咱到了。」鐵山扭過身撥拉著樊華,「咋還睡呢?豬啊你?」說著,鐵山拽了拽樊華的胳膊。
一瞬間,樊華猛的睜開眼,一把抓住鐵山的手腕,力道之大直接讓鐵山一聲慘叫。
剛要下飛機的李焱聽到叫聲一轉頭,只見樊華手腕上花團已現,鐵山一個普通人怎么也承受不住樊華秘術的巨力,趕緊上前扳住樊華的虎口。
「你松開他!你他媽醒醒!他是鐵山!」
樊華眼神呆滯空洞,手上紋絲不動,鐵山被攥住的手臂處已漸成紫色,瞬間臉上豆大的汗珠落了下來。李焱一狠心,抽出鐵山腰上的軍刀在樊華臂上劃上一刀,血濺了他一手。
因為吃痛,樊華心智略微回復,一晃神的功夫,李焱從他懷中搶過石像,猛跑幾步,順著艙門就扔出了飛機。
趁著樊華松勁,鐵山趕緊抽回手,他沒見過樊華這個樣子,絕對不對勁。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有便宜不占混賬王八蛋!李焱一把搶上「啪啪」倆大嘴巴抽在樊華臉上,「清醒點沒有?!」
樊華傻呆呆看了看李焱,又看了看鐵山,「我……夢見常明瑾了……」看著自己剛才抓住鐵山的手,失力地攥了攥拳,「我……我想殺了他來著……我怎么……為什么……」
「舍利呢?」
樊華掏兜把大舍利拿出來,「在這呢。」
李焱一把搶過來左看右看,「怎么不管用啊……為什么不管用啊?」
樊華看著自己胳膊上的血痕,一點也沒覺得痛,只是覺得奇怪,剛才做的一場夢模模糊糊幾乎記不清了,只記得有巨大的恨意充斥著自己,他掐著夢里常明瑾的脖子,就想把他活活掐死。
「鐵山找找紗布,給他包一下……」李焱緩過神,剛才一時情急,也沒注意力道分寸,這會兒一看給樊華劃得傷口還挺深。拿著大舍利跳下飛機,李焱也沒注意剛才把石像扔在哪了,這舊訓練場周圍荒草雜木有小腿高,加上傍晚光線弱,還真有點不好找。
正踅摸著,李焱就聞見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左顧右盼找了一下來源,發現竟是自己手上樊華剛剛噴出的血跡,在小機艙里尚不至此,一到外面這空氣流通的場所,反倒彌漫四溢。
怎么想都不對,這血量不該有這么大的味道……忽的,李焱余光瞥見右手邊一個虛影,猛地轉頭看過去,竟是一個黑袍少年蹲在草叢中,目光陰狠地注視著他。
李焱幾乎不能錯開視線,也不敢眨眼,因為他直覺這種情況下只要他稍一偏離二人目光相交的點,這少年必然會一瞬間消失。
「你是那只黑狐,沒錯吧?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只知道你會在人昏迷睡著時讓人產生幻覺或者噩夢,你還能控制人是嗎?你剛剛是不是在控制樊華?」
隨著李焱邊問邊一步步走近,那黑袍少年的表情越發猙獰起來,仿佛在排斥他接近一般。
李焱壯了膽,舉起手里的大舍利,緊接著忽然一陣狂風大起,刮在臉上猶如刀割一般,夾雜的沙土也讓李焱睜不開眼。果然風一停,李焱再睜開眼時,那黑袍少年已經不見了,剛剛那少年蹲坐的地方,正是那具狐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