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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屑 江戶川亂深 1293 字 2021-02-21

焱不舒服,如果這些隱瞞真的致命,那就在樊華捅出那一下語言的刀,李焱或許就離死不遠了。

黃玉良抱著李焱,臉貼在他的胸口,「第一句話是問小玲兒那丫頭,第二句就懷疑我,我一顆少女心都喂了狗了。」

「你少女心喂沒喂狗我不知道,你臉肯定喂狗了。」李焱推開黃玉良,翻身下來,「吵架呢,嚴肅點。」李焱起開一瓶啤酒,「說吧,你是怎么買狗牙,假裝讓他提供的你的消息,結果是我上門討買賣,然後你又不可自拔地愛上我的。」

黃玉良大致猜到就是這件事,早說晚說,也的確是要說,也正如李焱猜想的那樣,他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他們二人關系的發展超出黃玉良的預期,這誰料得到呢?不可自拔的確是一個臭不要臉又准的詞匯。

「那就好好梳理一下,不妨我們往前倒,回到最初說的生意上。」

「可以。」

「你提出的條件,是找到你父親,那我現在跟你提我要的回報。」黃玉良直視李焱的眼睛,「當找到你父親的時候,我要拿你當人質,逼他說一個名字。」

「一個名字?」

黃玉良的家族祖先曾於二百多年前遭受過一次屠殺,沒有強大妖術咒文的他們死傷慘重,後發動了返祖禁咒,這是之前黃玉良已經和李焱講過的故事。

再往前溯源來說,之所以沒有強力的咒文,是因為他們這一脈半妖,是祖上那只妖魔黃鼬的旁支,本家宗主一脈已在此前被屠殺殆盡,孤立無援的族人竟發現無法以招魂一類的術法,喚回被殺的族人問詢敵情,由此,才決定動了禁咒。

這禁咒的反噬除了化人條件苛刻之外,也正如樊華透露那般,隨著後代子嗣的延誕,越來越多的人展現出瘋狂的妖性和更為強大的源力,這是一種極不自然的現象,因為半妖的血脈只可能越發稀薄。黃家意識到這一問題嚴重性的時候,嚴峻的任務就落在了黃玉良母親黃穎那一代,即找到解除這禁咒的方法。

黃玉良和黃穎都認為這咒語存在的不穩定性,不止會出現在後代,誘因並非年歲問題。後來這一假設不幸言中,以至於全族都陷入一種潛在的危機。

但是當第一次聽到母親講述這段歷史的時候,黃玉良就難以忽略一個被大家視作「年代久遠不可考」的矛盾。

族人的魂魄都無法召回,要么是這些魂魄的歸所有問題,要么是當時全族的人能力都是渣渣。若是招魂的法術都使不出,竟能施展出禁咒?再者說,一個不入流的世家,會存有禁咒?有禁咒還好死不死就一個?或者說好死不死只能解出這一個?

太多的歷史遺留問題,讓黃玉良堅持認為那禁咒的來源太可疑,想要直接找出破解的方法不太可行。於是他讓母親聯合了幾位舅舅調整了調查的方向,先把禁咒原文搞到手再說。

這禁咒源自於一面青銅鏡的鏡背紋飾,鏡子本身亦是咒術的媒介之一,黃家化人需借月華朗照,也是最初由鏡面反射而來。但可惜的是,當年施咒成功後,這面鏡子當場碎裂成數片,後由家族中幾位分別保管,至今卻是缺了一塊。

黃玉良幾經查訪,得知這一塊碎片的下落,最後是落到了當時的李燕子手中,也就是李焱的父親李飛蒲。

李飛蒲事畢便了,後賬銷毀得干干凈凈難查蛛絲馬跡,黃玉良無奈遍尋不著這碎片被交到了何人手中,才動了與李飛蒲當面「談談」的想法。但是事出突然,黃玉良還未來得及接觸,道上就傳出李飛蒲失蹤的消息,本以為是拿到銅鏡碎片的人下此毒手,但是暗查之下,卻發現李飛蒲的失蹤卻是與另一事物有關。

緊接著便是新燕子出現的消息,黃玉良當然不會放過這一條線索,但其實李焱出現與否,黃玉良都是要查李飛蒲的下落,與李焱的合作,只是順勢增加一個籌碼。讓自己本來的目的成為一單生意的酬勞,最後只需假意以李飛蒲兒子性命相逼,換一個過往客戶的名字,相信李飛蒲會稍稍放寬一下自己做事的標准。

隨著線索推進,若說先前銅鏡碎片的調查結果還存在著那么些微的不確定性,直到黃玉良跟李焱回到他老家,見到了李壑交付的梅花栓鐵盒,疑慮便徹底打消。梅花栓機關最早是保存銅鏡所用,李壑那盒子從年代看並非原始器皿,但工藝必定是李飛蒲從銅鏡盒學來,這絕對錯不了。

李焱吃完最後一口放下碗筷,「所以你當初那么快就知道了我爸最後一樣東西是石像,因為在我找你之前你就已經開始查了。」李焱哼哼兩聲,「一直還假模假式的,哦對了,那個蛋雕,根本什么意義都沒有,對吧?」

「什么蛋雕?哦!嗯……有意義,就是讓你覺得,我們是這樣傳遞信息的,顯得高級。」

「你的臉,被狗吃了。」

「其實,你也沒什么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