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都已經想明白了嗎?」
「說下去,讓大家都明白一下……」
關樹東和白義塵已經聽明白了,這個人的附身對象只能是天劫之後,而黃玉良本身,正在此列。
「那你在等什么?」黃玉良幾乎是一身的冷汗,「直接附在我身上,讓我也七竅流血而死,難道不是輕而易舉嗎?」
空氣中傳來陰冷的笑聲,聽得人毛骨悚然。
「你猜猜,你由始至終知道這么多,是你自己猜出來的,還是我告訴你的?」
黃玉良握緊了拳頭,指甲嵌進皮肉里,他這話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難道他暗示的意思是,自己所有靈光一閃的推斷,都是……
「你猜猜,我什么時候會附身,什么時候不會?」
被附身的人什么都不記得,會被窺視所思所想。
「我覺得你充滿了自我懷疑的活著……」
「那樣子……」
「才有趣。」
那陰冷的聲音退去,剩余的黑衣眾同時倒地,隧道內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白義塵忽然覺得,黃玉良身上的斗志與神采迅速消亡下去,即便站著,也和那些倒地的屍體一般,了無生氣。
這可是……太不妙了。
面對李飛蒲痛苦真摯的祈求的眼神,李焱的心都要碎了,他扶著的李飛蒲的斷臂上,有鮮血不住地流出,這讓他有點驚慌,作為已經被煉成活屍的父親,本應是沒有血了的。
瞥見臉色蒼白的常明瑾,李焱忽然就明白了,他這是把自己的血換給了父親。
「焱子……」李飛蒲的嘴唇抖動著,說著含糊不清的話,「我的兒子……我……活不了……我……太多了……犯錯……錯事……我受不了……」
李焱捂著李飛蒲冒血的斷臂,不住地搖頭,他知道父親活不久了活不了了,但是他只是想再跟他多說一會兒話,常明瑾還沒醒,萬一有治愈的方法呢?他不能什么都沒試過什么都沒有問清楚就這樣放棄。
「常明瑾……」李焱晃了晃常明瑾的肩膀,「醒醒啊……你醒醒,你幫幫我……」
陸瀟見此情此景簡直是受不了了,李焱還沒哭他先「哇哇」地哭出來。
盤繞在李飛蒲身上的鎖鏈越來越多,可見附著在他身上的邪法遍布全身,陸瀟害怕這鎖鏈一般,拖著常明瑾退離出一段距離,「你……你快醒醒啊……」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岩壁上又露出縫隙,扭曲的空間中又跳出兩個戴惡鬼面具的人。
李焱再見這些人幾乎全無戰意,一想到這些人同父親一樣是受人控制,也有親朋友人擔憂,就不由自主悲從心來。但話雖如此,這些人不得救治就只是武器棋子。
「看好他們!」李焱將常聞的金剛杵插在地上,留給陸瀟做武器,挽起袖子一躍而起。
七琉璃蓮花中仍有柔軟的枝芽冒出,陸瀟看著那枝芽蔓延,纏束到金剛杵上。
「咦?」
插著金剛杵的地面,就猶如扭曲的裂隙一般,裂開一個小口。
「大……大大……大哥!」陸瀟朝與二人纏斗一團的李焱喊著,他覺得這個應該可以制造一個類似他們來時的裂口。
然而話音剛落,從金剛杵打開的裂口中,居然飄出一條白綢。
李焱聽得陸瀟的叫喊,以為是他們那邊遭受襲擊,一腳蹬在對方身上,轉身回撤。就在飛身轉體的一瞬,數條白綢從眼前飛過,繞過他的周身朝敵方沖去;李焱只感再沖他來的幾條白綢以一股柔勁托住他的身體,將他帶離,李焱正身落地一刻,只見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