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楠看破不說破的做法讓她愧疚,而膽怯是因為一次偶然事件。
某天薛母發現了薛青楠的素描畫,滿滿的畫冊上,是她曾找來的用以改變薛青楠男性認知的男人們,滿滿的一個畫冊,所有人,按照時間順序,無一遺漏。
薛青楠就這樣記住了他所有的男人們,這當中必然夾雜著對她的恨意。
她想一把火燒掉這些畫,但她不敢。
因為最後一張是薛姥姥,而薛姥姥在六十大壽不久後,身體狀況日漸衰弱,一年後去世了。
她害怕下一個就是她自己。
「小姐,」婢女雪容自從十三歲那年被薛青楠所救,就死心塌地跟隨了他,「名單上剩余的幾個人,都在這了。」
薛青楠接過雪容的平板電腦,上面有他要找的人的資料,他在一一核對照片,確認無誤後,交還給雪容,「這個人不是,其他的沒錯。」
「好的。」
短短一年間,薛青楠已從家中發展出自己的人脈,辦事效率極高。而薛青楠選人,也自有他的標准,薛家的婢女無疑均為身世凄苦的孤女,他的人還有一點共性,那便是幼年時曾遭到性侵。
薛母所察不錯,在薛青楠的玩具屋內,包含了曾侵犯過他的人,也包括了侵犯他婢女的人。
「找人的活兒交給其他人去辦,你跟我走一趟。」
薛青楠將自己的玩具屋取名為「石榴」,喻義來自於王爾德的童話集,最主要的宗旨便是《西班牙公主的生日》中那一句「陪我玩的人都不許有心。」
在這個玩具屋內,所有的玩具就是那些曾侵犯幼童的男人。薛青楠將他們集中到這里,施以濃度極高的催情香料,每天在屏幕上播放著男人間的性愛影像,非常順暢的,幾乎不什么力氣,這些人渣就屈從於自己的獸性本能,玩具屋內每天都會呈現出一派淫靡的場景。
但是薛青楠發現,總是身體強壯的一方,將身體瘦弱的一方打倒,然後施暴。這不是薛青楠願意看到的,在他心中認為:
「人人都應該有做男人的權力,人人都應該嘗試做女人。」
所以當強壯的那一方習慣於強暴瘦弱的那一方後,薛青楠會在催情劑中加入使身體癱軟的葯物。那些瘦弱的人起初是不敢的,但是當確定強壯的那一方不會反抗時,好戲便上演了。
薛青楠當然也不會允許這種情況持久,因為就是那個原則,人人都應該有新的嘗試。
比如被強暴後的強壯男人的報復,瘦弱的男人再報復回去。
薛青楠和雪容來到石榴屋,在這里,仍是在上演著日常的戲碼。
丑陋,
貪婪,
散發著無窮盡的惡臭。
「打過針了嗎?」
看守的婢女點點頭,「昨天統一打過一批。」
「那就宣布下去吧。」
薛青楠曾引入毒品,對不同的人注射不同的品類和劑量,觀察著這些人的反應,結果非常出乎意料的,他覺得樂趣不大,所以他冒出了一個新念頭,馬上實施了。
薛青楠引入了性病。
他想知道的是,當這些人看到那些病變後的結果,會不會抵抗得住催情香的誘惑。他沒想到的是,這些人居然完全不嫌惡心的。
那他只能將界限再擴大一點點。
引入艾滋病吧。
他當然不會告訴這些玩具們,是哪一個身上攜有病源,但是他也相信,當那幽香和惡臭升起,這些人,是顧不上那許多的;他的樂趣在於,當香料的效果退去,這些人的表情是什么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