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大頭鬼一個勁兒傻笑,突然被夕霧一個爆栗敲在頭上噤了聲。
青衣儒生繞開這個話題,打量著她腳上的銀鐲:「阿榕送你的鐲子?」
提起這個,南燭心里還有些不滿,難得地嘟起嘴抱怨:「套在腳上煩死了。」
「……」他低頭想了想,轉頭對大頭鬼講:「你去把那些死屍扛到後院,今晚我就將他們煉化成死士。」
大頭鬼拍拍他的肩膀,撿起地上的屍體像丟破麻袋般扔在背上。
只剩下他們二人。
「南兒,你對阿榕是否有意?」
南燭語噎,雙手抱胸:「什么意思?」
夕霧心想,她到底不是情竇不開的鐵樹,「阿榕應向你提起,你腳上的銀鐲是楚室國寶,只有歷任帝後才有資格擁有,也就是,若楚國不亡,你便是他認定的枕邊人。」
「可他,不過是為了……」
「阿榕他愛你極深。」夕霧打斷她的話,「我信,你也是鍾意他的。」
她嘴角微揚,誰知心里早就一顫一顫起來:「夕霧,你知道的,趁著我神識不清,自私地與我結成血契,我有多難受。」
「結成的緣,痛在一時;若結成的是孽,痛一世。如你當時不是遇到阿榕,你有沒有想過,現在的下場……何況,血契之約,有可能並不是阿榕之錯,你是否考慮過其中可能。」
「……」南燭看著夕霧向後退一步,腰間出現一只可怖的大手。
雀榕甫一回來,又看見夕霧那家伙搖著尾巴圍著他的女人打轉,是以將人摟進自個兒懷里,臉色不好看:「怎么,還要再打一架?」
夕霧拱手,微微一笑帶過。
但那些夕霧說過的話,讓南燭在心里存了思量。
夜涼如水,一輪新輝掛在樹梢。
參天古木上,寬厚枝葉掩映住白月光,掩不住鈴兒聲響。
南燭趴在雀榕胸膛上,按住他朝裙子里鑽的手,頭一回正經地看著他問:「你……喜歡我?」
男人微微一愣,抽回自己的手,去撥她腳上的鈴鐺:「夕霧給你灌什么迷魂湯了,男女之情,你覺得……」
他挑起她的下巴:「我會有嗎?」
「……」南燭復嘻嘻,「沒有也好,要是真有,是一件麻煩事呢。」
雀榕面無表情,揚唇欲吻她,南燭輕巧避開,嬌笑:「你也知我蛻殼期將至,最是經不起撩撥,主人忍一忍吧。」
說完這句話,她就幾個跳躍離開大樹。
他緊握手掌中的溫度,南燭的靈力,亂了。
【亡國太子●妖媚蛇妖】h
距離盤踞都郡府已有三日,期間除了時攻時撤的宮兵,帝都的大人物一個都沒有露面。不知是當縮頭烏龜還是根本沒有把他們放在心上。
按理說,都郡府可以不在意,但玄武門……
「烘」朱紅大門竟被人從外一掌拍碎,玄衣紋貔貅的銀發男人踏塵而來。
正在扯頭發的南燭被響聲吸引,抬起頭一看,好霸氣的男人。
「你們這里,誰是雀榕?」
說曹操曹操到,找麻煩的冤家終於上門了。
決明子沙啞的嗓音像風劃在臉上:「想找我家主人,那得看你夠不夠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