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混在一起,從他的鼻扉里鑽到心里,嘭地一聲,炸開萬朵金花。
「好吃嗎?」
她站在他跟前,自豪地說:「四萬年沒做過,味道一如既往地好吃吧。」
哪有什么好吃不好吃,只要是她做的,就算是銅湯沸鐵,他也會眼睛都不眨地吃下去。
青年灼灼地盯著女神瀲灧的嘴唇,呼吸不平穩起來,下一秒已經摟住她的腰肢,霸道地含住她的嘴唇攫取芳香。
在他是魔神的時候,牽一牽她的手都會臉紅。
後來記憶丟失,是雲潯的時候,做過比這更出格的事情。
腦子里翻涌起她醉酒那晚的畫面,血氣沸騰,兩人額頭對額頭,鼻對鼻,眼對眼,彼此輕易能感受對方急促的呼吸。
「你勾引我。」荀樓勾起邪魅的笑,舌頭輕舔她的嘴唇:「不怕我操死你嗎,師……父……」
師父兩個字拖的又長又曖昧,雲棲禁不住臉紅,揪住他衣服的手驟然緊,嗔道:「你忘記是誰脫個光趴到我床上自薦枕席的,還說……」
「說什么?」青年將她的手指含進嘴里,幽深的雙瞳里反射出她的倒影。
「說,隨便我怎么玩弄你,尾巴也好,插後庭也可以。」
「那要看我操完你後還有沒有力氣。」
雲棲噗嗤一聲笑出來,親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子,吐氣如蘭:「不生氣了?」
重提舊事,荀樓顯然有些不開心,惡狠狠地凶道:「以後不許提帝鴻那個老家伙,煩死了。」
殊不知他嘴里的老東西碰巧在房外將這話聽得一干二凈,帝嘴角一抽,轉頭去看哥哥的表情,淡定中帶著一抹高深莫測的微笑,完全不受影響嘛。
兩人膩歪好會兒,荀樓剛好將雲棲的衣袍剝落一角,露出圓潤的香肩輕吻,雲棲咯吱笑,摸著他的銀發,眼底全是寵溺。
突然,荀樓被雲棲大力推開,錯愕地摔在地上,抬眼看她的表情,如遭雷劈。
她滿眼驚愕,驚慌的姿態像是被丈夫發現偷情的不檢點婦人,而這捉奸的夫君正是老家伙帝鴻。
老家伙笑意融融,風輕雲淡地朝他的心上人招手:「棲棲,過來。」
於是,他的師父便毫不猶豫地似丟魂般乖乖走過去。
內心如被火焰啃噬,強行壓抑下去的嫉妒,占有欲,控制欲,猜忌被釋放出來,他抓住雲棲的手:「不要走。」
他的語氣和喪失記憶的雲潯一模一樣,眸子里閃著水光,像透明的寶石,雲棲差點就同意了。
但想到和帝鴻的婚約,始終是要有個說法。
「別鬧。」她松開荀樓的手,「聽話。」
「別鬧?」青年冷笑,陰鷙地盯著帝鴻:「既然你說我鬧,那我就鬧給你看。」
大事不妙,雲棲想去阻止已來不及,三神迅速纏斗在一起。
荀樓勢頭強盛,眼看一拳將要砸到帝鴻身上,她立刻沖上去擋在帝鴻身前,大喝:「別打了。」
情況突變,就算即使手,反噬回來的法力還是讓荀樓吐出一口血,他捂著胸口,「你總是護著他。」
雲棲心被那口血提得緊緊的,趕緊扶住他:「有沒有事?」
「呵……」荀樓凶狠地甩開她的手:「你總是無事冷淡,有事殷勤,我應該早就看清楚,徒做他人嫁衣。」
帝心疼哥哥,隨口譏諷:「你也應該知道自己是個什么東西,憑你的身份,雲棲選擇我哥哥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么。」
荀樓被這句話刺激得一口血吞進肚子,他看向欲言又止的雲棲,心頓時涼了半截,仰天長笑:「好啊,雲棲,你說,你心底的人是誰?」
他執拗地盯著她,雲棲頓首,拿眼去瞥帝鴻的表情,見他也一副期待的表情,一時沒了主意。
這種事情,她怎么能當著帝鴻的面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