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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只有他一個人占了一整張桌子……

看來下次也不能太獨,吃獨食什么的,果然招人恨啊!

瞿寄淵無奈起身迎接,咬著牙根再次見禮,李遠岫疑惑地看了一眼瞿寄淵,向瞿寄淵點了點頭便坐了下來,吳舉人此時又領著眾人站起給李遠岫敬酒,瞿寄淵剛挨著椅子的屁股又抬了起來。

「李大人今日能來,是學生的們榮幸,學生們敬大人一杯。」

李遠岫滿臉含笑地站起身,沖著眾人道:「李某今日厚著臉皮來湊熱鬧,希望沒有打攪了各位的好興致。」

「大人說的哪里話,大人的學識自然不是我等可以相比的,大人願意來此賜教是我等的福氣。」

李遠岫哈哈笑了兩聲道:「吳舉人你這可就是折煞李某了,李某可是對吳舉人、瞿少爺的文采久仰多時了。」吳舉人連說不敢,李遠岫的目光從吳舉人的身上轉向了瞿寄淵,瞿寄淵抬了抬眼皮,只端著酒杯不說話,李遠岫的眉頭挑了挑,笑容也深了深,一邊的縣丞不悅地看了一眼瞿寄淵。

李遠岫又轉了頭沖著眾人道:「李某今日來便是想看看咱們這縣城到底藏了多少有志之士,你們只管放開了便是,李某只做個欣賞的觀眾便可。」

李遠岫說完便將手中的酒一口飲盡,眾人也紛紛飲酒,瞿寄淵心中嘆了口氣,終於可以坐下好好吃東西了。

雖說李遠岫只是個縣令,但想在他面前顯擺的人也不少,如此能賣弄文采又能顯擺自己愛國愛民的機會,大把的人不願錯過。

瞿寄淵根本不看坐在自己對面的李遠岫,耳邊聽著別人的爭論,自己只管埋頭悶吃,偏偏李遠岫似乎覺得瞿寄淵這樣很有意思,不時便盯著瞿寄淵看得目不轉睛,瞿寄淵的小廝在一邊急的冒汗,卻又不敢提醒自家少爺,要是惹得少爺不高興,還不知道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來。

李遠岫看著瞿寄淵,莫名地有些親切感,明明較於其他人,這瞿家少爺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李遠岫又掃了一眼人群,不知為何自己似乎對這里很沒有歸屬感,更甚至覺得這一切仿佛是在夢中一般,那些人對自己的曲意逢迎更是讓自己覺得厭惡,直到看到了瞿寄淵,看著他明顯不買帳的樣子,卻竟然覺得親切了起來。

李遠岫嘆了口氣,其他人為何對他溜須拍馬,他心里自然清清楚楚,只是如今自己是一縣之令,不管如何,在其位謀其職,明知道有些事會招人嫌,也不得不為。

「瞿少爺似乎很喜歡聚意樓的菜餚。」

瞿寄淵抬眼看了看沒話找話的李遠岫,咽下口中的菜,接過小廝遞來的帕子,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又擦了擦手,這才有些譏誚地笑看著李遠岫:「大人這話真是有意思,不喜歡還會去吃嗎?」

縣丞聽了瞿寄淵這話臉沉了沉,暗恨這瞿家的少爺果然被寵壞了,李遠岫可不是個善主,雖然整天一幅好說話的樣子,但真的觸了他的底線,自然也是沒好果子吃的,瞿寄淵是瞿家的獨生子,瞿家更是縣里的大財主、大善人,這些年來掏的腰包可不少,若瞿家真與官府鬧翻了,那可是大大的失策。

縣丞自然也不好讓李遠岫吞下這口氣,正想上前打個圓場,卻聽李遠岫笑著道:「李某自然知道聚意樓的菜餚樣樣致可口,只嘆李某卻一直沒那個好胃口,今日見到瞿少爺吃的如此香,李某的胃口似乎也好了一些。」

李遠岫說完夾了一些菜慢慢用起來,李遠岫的吃相極好,瞿寄淵看著他慢條斯理地吃著東西,想到自己方才的吃相,再想想李遠岫的話,頓時黑了臉,有心想反駁,卻又無從說起,只得轉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