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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亦潯便借伏星的身體做遮擋,將那青銅古鏡拿了出來。

見到那青銅古鏡,宗珂的眼神先是一厲,而後才逐漸恢復成平日里的玩世不恭。

「果然是出雲碎月,」宗珂長嘆一聲,「快起來吧,別引來別人。」

出雲碎月,這東西連他也只在書中的記載里看過,這是他第一次瞧見實物。

俞亦潯聽話地將這青銅古鏡好,問宗珂道:「出雲碎月是這法器的名字?」

「是啊,」宗珂伸出手想要摸一摸伏星的頭,結果沒有實體的手卻徑直穿了過去,叫宗珂有些遺憾地又回了手,「在小徒孫的身邊跟了這么久,想必你也看出了幽月心法的弊端……其實也算不上是弊端,畢竟咱們蒼靈宗的祖師的這套劍法原本就是為女子設計,奈何天地無常,陰陽萬變,其中奧妙怕是連祖師也參悟不透,因此就落得了今日的局面。」

話說到這兒,宗珂似感慨萬千地停住,而俞亦潯只是瞥了宗珂一眼,而後就等著宗珂繼續,因為只有伏星和俞亦潯看得見、聽得見宗珂,所以俞亦潯也不怕這番談話被其他人聽到。

果然,沉默片刻之後,宗珂又道:「自古以來,蒼靈宗內修習幽月劍法的男子和修習明炎劍法的女子總是多災多難,逆行陰陽的修煉本就艱難,他們卻還要比其他人多經歷一個階段,便是所謂的陰陽失衡。

男子多半都是像小徒孫這樣,先是在極陰之時顯出幾分女兒心思,若體內的陰陽得不到及時的調整,那作女兒態的時間就越來越長,漸漸地分不清日夜,神思恍惚,當分不清究竟哪個才是真我之時,便容易惹出禍端。

當幽月心法這弊端被其他門派發現時,就有人生出了歹心,這出雲碎月便是九星派的先人為此煉造的。」

「為什么?」俞亦潯疑惑不解,「從方才的情形來看,這出雲碎月能擾亂人體陰陽,且還是有針對性的,可這樣做的人能得到什么好處?」

宗珂的眼神一閃,長嘆一聲道:「陰陽乃天地之道,萬物之綱,生殺之本,神明之府,其力無窮。咱們蒼靈宗的武學是以陰陽之力為基礎。

可天為陽,地為陰,日為陽,月為陰,晝為陽,夜為陰,男為陽,女為陰,這陰與陽相對而生,即便是明炎劍法跟幽月劍法合二為一,怕也是發揮不出陰陽之力的千分之一。

然而修習幽月劍法的男子和修習明炎劍法的女子他們本身就是陰與陽的融合,若得大成……」

宗珂這最後一句話只說了一半,卻叫俞亦潯心頭一凜,脊背發涼,不由地抱緊了懷里的伏星。

「所以他們就造出了出雲碎月,好操控這些陰陽之力的容納者?」

「若能趁他們神志不清的時候將他們控制住自是最好,若控制不住,至少也能問出心法口訣和劍法招式。」

「所以蒼靈宗里逆行陰陽的弟子才少有得道大成的嗎?」伏星睜開眼睛,聲音輕淺,卻帶著透骨的冷意。

若當真如師祖所言,那難怪爹和師叔們從不建議門中弟子去做這逆行陰陽的事情,蒼靈宗鼎盛之時都保不住那些弟子的性命無憂,如今的蒼靈宗更是無法成為他們的倚仗。

見伏星醒了,俞亦潯就一臉緊張地看向懷里的伏星:「師兄,有哪里不舒服嗎?」

瞧見俞亦潯的擔憂,伏星淡淡微笑:「往後若是再遇到這樣的情況,將我打暈就好。倒是你的傷……」

「沒事了,」俞亦潯趕忙回答道,「有花師兄的葯。」

「那就好,」點點頭,伏星卻沒有動,依舊躺在俞亦潯的懷里,「你們說紀亦辰是不是專程來找著出雲碎月的?」

宗珂的眉心一跳,扭頭看了紀亦辰一眼:「這還真說不准,幸好你這師弟搶了先。」

俞亦潯也看了看紀亦辰,卻搖頭道:「不像,紀亦辰似乎不認得這法器。」

剛剛紀亦辰到時,他還沒降服這法器,但紀亦辰只一心蠱惑師兄,沒多看這法器一眼,似乎對這法器並不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