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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嬸正要去拾,柳靜水卻拉住她,著急著問道:「程家?哪個程家?」

「自然是城北綢緞庄的程大老爺,除了他家還有哪個程家這么闊綽?他給自家獨生子娶媳婦兒。哎!好像娶的是城南柳家的大小姐,聽說二人自小便有婚約,真是門當戶對,郎才女貌啊,嘖嘖…」秋嬸見柳凈水對此感興趣,便將自己知道的一股腦都說了出來。

柳凈水聽罷,只覺一陣天旋地轉。「他…成親了…呵呵呵……也對…他遲早會成親的…難道為了你一個殘花敗柳終身不娶?呵呵呵…」柳凈水自嘲一笑,神情悲戚。他緊緊抓住胸前衣襟,用力到指節泛白。秋嬸見狀趕緊上前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子,忽然嗅到一股濃郁的血腥之氣,她低頭一看,柳凈水素青的褲管內側一片暗紫,她慌忙扯起褲管向上拉高,只見一股鮮血從那白凈的皮膚流下,滲入白襪中。

柳凈水雙腿大張的躺在床上,他渾身大汗淋漓,潮濕的發絲黏在蒼白的臉頰上,圓睜得眼睛空洞地望著殘破的屋頂,被咬破嘴唇的口中塞著一塊軟木。圓鼓鼓的肚腹一陣陣蠕動,大開的雙腿微微抽搐著,股間一片血污。

「用力!用力!別睡,這孩子個頭小,不難生,快了,快了,頭出來了,再堅持一下!不然你和孩子都危險了!」耳邊傳來產婆一聲聲的催促,柳凈水本已意識恍惚,聽到產婆說孩子的頭出來了,虛弱的身體突然綳緊,他深吸一口氣,然後拼命用力向下使勁兒,只覺那卡在恥處痛到死去活來的肉團終於被擠了出去。

柳凈水似是回到了他與程文軒念書的那家私塾。程文軒有自己的書案不用,偏偏要同他擠在一起。他總會趁著夫子背過身時,拿書本遮擋住二人的臉,偷偷地親吻柳凈水的臉頰。看著柳凈水羞紅了臉假裝慍怒的模樣,狡猾一笑用唇語道:「寧負蒼生不負卿。」左臉頰的酒窩盛滿了柳凈水所有甜蜜的回憶。

私塾窗外,蒼竹青翠,曲徑通幽,蟬鳴鳥啼,萬物生機。朗朗讀書聲伴著夫子戒尺敲擊桌案之聲,不斷回響在柳凈水腦海。他雙眸緊閉,珠淚無聲地流入發鬢中。

那個孩子是他被奸污的證明,雖不受他期待,但確確實實生長於他腹內,朝昔相伴七月有余,骨肉相連,血濃於水,他從最初對他的厭惡至如今的憐惜也是真真切切的。是已,在被那些嫖客侮辱玩弄時,也會說著羞恥不堪的淫詞浪語,盡量順從他們,以傷到無辜的孩子。

昏迷三日後醒來便得知那個早產的孩子出生不到一個時辰就夭折了,柳凈水不可謂不傷心。他心下凄涼絕望,對著柳府的方向拜了三拜,道:「娘親,原諒凈水不孝,現如今凈水活著只剩痛苦。我孑然一身,了無牽掛,活著也無甚意思,不如就讓這九曲江水洗凈我一身的污跡吧。來世,孩兒結草銜環再報答娘親養育之恩。」

作者有話說:我本來只想溜個肉段兒

哪知一不小心黃連放多了…

☆、7物是人非後的苟且

柳凈水7

也許他命不該絕,在他正欲投江自盡的時候,遇到了救命恩人,忘憂師太。師太問他為何輕生?他便苦笑道:「師太,你有所不知,我名喚凈水,卻並非凈水。我出生便是一個雙兒,曾有一個意中人,本與他相約共生。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