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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多想,身體便已沖到門口,途中撞翻桌椅也渾然不覺。

「欲燃!欲燃!怎…怎會這樣?!」卓清揚沖到花欲燃身邊,只見那人面色青白,渾身僵硬,早已失去意識,身下竟還有一大攤刺目的鮮紅血跡,在這皚皚白雪中顯得異常駭人。

卓清揚快速抱起花欲燃冰冷的身體回到屋內放在床上,將其身上冰涼濕透的衣衫脫下,便看到對方雙腿之間血污一片。卓清揚慌忙端來熱水為他擦凈身子。隨後便雙手運功將內力緩緩注入他的身體。卓清揚神色焦急,滿臉擔憂,嘴中不住喃喃:「欲燃,不會有事的,你不能有事…」終於花欲燃的身體不再如死人般僵硬,卻仍舊不省人事。卓清揚抱緊他赤裸的身體,眼淚幾欲落下:「欲燃,欲燃你不要嚇我,你快些醒來,只要你醒過來,我什么都答應你!欲燃…」然而無論他怎樣呼喚,對方都沒有任何反應。在卓清揚焦頭爛額,束手無策之際,他方才想起要去尋一個大夫來。為花欲燃蓋好棉被,卓清揚親了親他的額頭,便起身出了門。

花欲燃陷入了可怕的夢境,夢中一只可怕的三眼怪獸正將他壓在身下,利爪撕開他的肚腹,正在掏食他的內臟,他看到自己腸穿肚爛地死在一大片骯臟的血泊之中。小腹處陣陣抽痛是那樣的鮮明真實。他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交談。其中一人是卓清揚,他正在焦急的詢問著什么。稍後又傳來一位老者的聲音:「尊夫人上次生產是在何時?」

「一個半月以前,不到兩個月。」卓清揚不知大夫為何如此詢問,但還是具實以告。

「尊夫人上次生產後,怕是沒能好好調養吧?此次受孕距離上一次時間間隔太短,本就有滑胎之兆,如今情緒不穩又加寒氣入體,此番小產大傷元氣,若再不好好調養,毀了根基,怕是今後再難受孕………」

什么受孕?什么小產?他懷孕了嗎?為什么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這是誰的孩子?花欲燃混沌的腦子雜亂不清,他生產後未出月子便被常彥之凌辱灌了滿肚子水,後又被兩個江湖莽漢輪流奸污糟蹋,那二人也將濃稠液射在他的體內。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種他竟也不知。

不!不!為何要在此時,在清揚的面前暴露他的不堪?!閉嘴!閉嘴!不許在清揚面前說這些!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清揚,不要聽!求你不要聽!嗚…花欲燃緊蹙眉頭掙扎著想從夢中醒來,然而虛弱的身體卻做不到,他終是無能為力地陷入深沉不安的黑暗之中。

卓清揚送走老大夫回身關上了門,他看了看躺在床上昏睡的花欲燃,一時間泄光了全身力氣,扶著桌沿竟嘔出大口鮮血。卓清揚怔怔看著那些血跡,腦中一片空白。「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片刻後,安靜的屋內響起了卓清揚痛苦無力的笑聲。那笑聲嘶啞悲痛,聞者傷心。呵呵呵…卓清揚,你真是天下最大的傻瓜,他做下那般毫無廉恥的丑事,你竟還想原諒他?如今,報應來的快啊,呵呵呵,你的細心呵護,你的不忍傷害,換來的卻是他的一次次背叛。若說之前他是因為練就神功,那這次這個孩子又是因何而來?你還能再為他找何借口?呵呵呵…

花欲燃再次醒來已是翌日,身體的不適依舊未散去。他下意識在被下撫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里依然有些墜墜的酸痛。為什么會這么疼?他神智尚未清明,努力回想著。他跪在清揚的門外乞求他的原諒,然後他在劇痛中混倒了,再然後………對了!孩子!腦中突然出現昏迷中依稀似乎聽到有人說他小產了。花欲燃忽然睜開雙眼,驚懼地望著頭頂上的床帳,大口喘息著。他居然再次懷孕了嗎?那,清揚…清揚在哪里!?花欲燃忽然坐起,轉頭便看到側身對著他坐在屋中木桌旁的卓清揚。

花欲燃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他最心愛的男人,只見他昨日還烏黑的頭發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竟是滿頭銀發!花欲燃不顧虛軟無力的腿腳,踉蹌著下床走到那人面前跪了下去,他雙手顫抖地想去撫摸那張憔悴消瘦的面龐,可是他不敢,手指停在半空中卻不敢觸碰對方。「怎會?怎會這樣?清揚…」花欲燃話畢已是淚如雨下。心疼,慚愧一股腦兒涌上心頭,是他害卓清揚至此。卓清揚閉著雙眼,衣襟嘴角還殘留著干涸的血跡,任由花欲燃趴伏在他的膝頭大聲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