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內褲遞給我，我穿上之後用他掛在掛鉤上的裙子擦了擦流出來的部分，然後按照計劃，我一個人從廁所溜出去，到了爸爸之前停車等我的地方。

車還在，我的手機也在里面，爸爸還沒回來。

雖然現在時間還不晚，但是好歹也是入了秋，白天有太陽很熱，現在天晚了風一吹便是一陣雞皮疙瘩。

就在我瑟瑟發抖的時候，爸爸從校門口走了出來，冰寒的目光掃了我一眼便讓本就有些發冷的我遍體生寒。

「你去哪里了。」他的語氣不像是責問，卻讓我立刻就產生了畏懼。

「我…我沒找到書，就下樓了啊。」我盡量讓自己的眼神看起來無辜又委屈，「可能是在家里什么地方吧…」

聽見我這么說，爸爸的眼神稍微緩和了一些，又看見我瑟瑟發抖的樣子，便打開車門先讓我坐了上去。

似乎是怕我冷，爸爸特地打開了暖氣，雖然我覺得沒必要，但是在暖融融的車里確實是舒適很多，舒適到我開始打瞌睡。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我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蓋著軟綿綿的毯子。

雙腿間粘膩的感覺讓我很不舒服，於是我起床准備洗個澡。

走出房間，卻看見爸爸的房間還亮著燈。

奇怪，都這么晚了，爸爸居然還沒睡。

我實在難以想象那個作息規律到不行的男人居然在這個時間還醒著。

算了，還是先洗澡吧。

洗完澡出來之後，我躡手躡腳地走到爸爸房門前，從門縫悄悄往里看。

爸爸沒有睡著，他坐在辦公桌前，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他似乎沒有發現我，只是垂著頭，手指輕輕地敲打著桌面。

反正洗完澡之後我也沒那么想睡覺了，便走到廚房，泡了兩杯牛奶。

敲了敲門，我輕聲開口，「爸爸，我可以進去嗎？」

房間里敲打桌面的聲音一頓，隨即傳來爸爸明顯有些疲倦的聲音，「進來吧。」

我推開門走進去，把熱牛奶放在他面前的書桌上，「爸爸一夜沒睡嗎？發生什么事了嗎？」

「裴諾，你過來。」他朝我招招手。

我乖巧地走到他的面前，等待著他的下文。

他沉吟片刻，似乎在做考慮，半晌，從抽屜里拿出一盒避孕套。

這個東西我為什么會認識呢，因為周老師第一次跟我做的時候，也想帶來著，後來被我阻止了。

只不過，爸爸為什么現在突然要給我這個？

「裴諾，你戀愛我不會管你。」他淡淡地開口，好像在說別人的事，「但是你要學會保護自己。」

爸爸是怕我懷孕嗎？

本來只是在心里暗忖這句話，卻對上了爸爸似乎有些意外我這么直接的表情，我才知道我把這句話說出來了。

也對啊，把我抱上樓，怎么樣都會發現腿間的異常吧。

「對不起爸爸。」這一刻我知道自己是誠心誠意的。

他所期待的女兒也許不是我這樣的，但是我卻鳩占鵲巢，代替他的女兒活到了現在。

如果他知道真相的話，會有多失望。

第十七章浴缸里（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