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2(1 / 2)

分離性障礙患者 雪黯 1244 字 2021-02-22

拒絕了幾個端著酒過來搭訕的人,全然沒有心情。

「理查德?」有人叫出了你的名字。

你抬頭,那雙睿智的眼睛喚起了你的回憶:「威爾森博士?」

「看來我沒認錯人。叫我道格就好,」他笑了起來,把手放在你對面的椅子上,「我能坐在這兒嗎?」

「當然。」你說。

他沒戴眼鏡,穿著貼身的襯衫,看上去禁欲感少了許多。

當然了,你想,誰都需要不時找找樂子。

「最近怎么樣?」威爾森問,離開了診室,他便不再用那種職業化的語氣。但你仍有中毫無必要的擔心,怕沒兩句話就把自己的經歷交代了個光。

「還不錯,就那樣。」你說,不自覺地捏緊了酒杯。

「哇哦,別緊張。」威爾森又笑起來,看了眼你杯中的琴酒,「你是來放松心情的吧?」

你不置可否。

「知道嗎?其實酒會放大人的情緒,所以快樂的時候再來喝酒會比較好。」

「所以?」

「如果你不開心,還是少喝點吧。」

心理醫生,你想,連喝個酒他們都不讓你安生。

「也許吧,道格。」你說,過度飲酒只會帶來懊悔和醉後頭痛,但你總是重蹈覆轍,幾乎把它當成了一種逃避方式。

你一直在逃避安塞爾離開了你這個事實。

他曾使你快樂,在你心碎時給你帶來慰藉,而現在,他選擇了毅然決然地抽離,他的確比你堅定果斷得多。

在你千瘡百孔的人生中,安塞爾是最後倒下的那根支柱,在他之後,支撐你人生的那些東西就分崩離析了。

「現在我已經不是你的心理醫生了,」威爾森說,「我想一起喝一杯,說說話

沒什么問題,當然了,我說你可以把我看成是一個年長些的朋友,這點是永久有效的。」

「不,道格。」

「什么?」

「實際上,我可能依然需要你的幫助。」

「哦……是嗎?」對面的男人放下了酒杯,唇邊的弧度減少了5度,依然是微笑的樣子,只是顯得更專業了一些。

「其實……我不久前再度漫游了。」

他並沒有表現得十分詫異,你很感激這一點。

「我明白了。」他點點頭,「這里不是個談話的好地方。」

你贊同:「是的。」

他掏出手機查看日程表:「下周三下午怎么樣?我三點到四點有空。」

「可以。」

「我的助手明天會打電話給你確認的。」他說。

你們又閑聊了幾句,醫生私底下也是個非常隨和的人,但你看得出來,從剛才開始,他在有意和你保持一定的距離,沒過一會,他就與你告別。

你獨自喝了幾杯,發現他說的對,酒不解決問題,甚至不能讓你高興一些,胸口就像是被一只尖利的爪子抓住了,疼痛並不劇烈,但始終不肯褪去。

你起身,穿過喧囂的人群,卻從未感到如此孤獨,你知道不會有人再再那間公寓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