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今來無數優秀的綠化案例拿出來,工期也要算起來,得計算著時間開始蘊養功德種子,培育植物。
其次,要積極修煉,做個不讓殷炎操心的乖徒
喻臻在紙上寫寫畫畫的動作一停,把紙上「徒」這個字打了個圈,輕輕點了點頭,然後默默劃掉了。
他現在的目標可不是徒弟,而是伴侶。稱呼的話,按照修真界的說法,應該是師娘?不不不,還是師爹吧,師爹這個稱呼比較適合他。
紅著耳朵寫下師爹兩個字,他眼神閃閃地看了幾秒,突然用力搓了把臉,把這兩個字也劃掉了。
太不要臉了,他怎么能這么不要臉。
循序漸進,要循序漸進。
他把這張塗得亂七八糟的紙塞入寶塔,也沒了繼續列追人計劃的心思,在下一張白紙上認真寫下「對他好」三個字,然後打了個大大的感嘆號,滿意地看了幾秒,起身拾好東西,沖出了轉盆。
「殷炎,飯做好了嗎?我來打下手了!」
殷炎聽到聲音側頭,見他衣服上沾著泥痕沖進來,手上還有筆印,沉默,視線上移,挪到他滿是期待喜悅的眼神上,稍微往旁邊讓了讓,說道:「洗手,幫忙剝蒜。」
喻臻聞言看一眼自己的手,見拇指和食指黑乎乎的,不好意思地走到水槽前仔細洗好手,然後站到案板前,用余光看一眼和自己並排站著的殷炎,美滋滋拿蒜。
真好。
雖然不知道好什么,但就是真好。
感應到他格外飛揚的情緒,殷炎側頭看他一眼,思索幾秒,把視線落到了手里正在腌制的兔肉上。
心情這么好……是因為靈兔肉?
只是為了兔肉。
心里突然有些發酸,他側跨一步,平靜著一張臉開火,倒油,丟配料。
挑食可不好,這世上可不止兔肉這一種好吃的肉。
他這樣想著,伸手把腌制好的兔肉唰一下全部倒入鍋里,差點放出了真火。
飯桌上,喻臻對靈兔肉給出了毫無底線的誇贊,順便拐彎抹角地誇了誇獎殷炎的廚藝,想哄他開心。
然而殷炎的表情始終平靜,甚至在最後來了一句:「空間里的食用靈獸很多,下次我們換一種吃。」
「……」
怎么好像馬屁拍到了馬腿上,殷炎似乎生氣了,為什么?
「那……下次我來做?我想做飯給你吃。」他小聲挽救自己的討好加拍馬屁大業。
殷炎伸出去的筷子一頓,看他一眼,把盤子里最後一條兔腿夾到了他碗里,說道:「多吃點,你正在長身體。」
語氣隱約溫柔。
喻臻看著碗里這條他特意留給殷炎的兔腿,眨眨眼,乖乖埋頭開始啃。
奇怪,怎么殷炎好像又開心起來了,為什么?因為他說了下次由他做飯?
難道殷炎其實很不喜歡做飯?
他神一振,自覺抓住了重點,回想了一下,發現兩人住在公寓時,確實大多時候都是殷炎在做飯,心里一虛,偷偷看一眼殷炎,默默唾棄自己。
墮落!太墮落了!
要改!
睡前,喻臻十分自覺地走到殷炎身前,伸臂抱住他的腰,還私心地把腦袋擱在了他肩膀上,低聲說道:「走吧,我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