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指了指站在一邊的殷炎。
桃樹不動了,安靜讓他抱著。
「所以你可以好好歇歇了,我可不想等下次我再回來看你的時候,你已經把自己累成了一截枯木。」
桃樹又不滿地晃了晃,卻沒再發小脾氣,樹葉隨著夜風飄動,枝頭突然長出大片大片桃花,花瓣落了他滿身。
喻臻忍不住親了一下樹干,然後嗖一下,桃樹消失了,連地上的深坑都沒有遮掩,只留下了滿地花瓣。
「我會再回來看你的!」喻臻忍不住笑出聲,朝著山里喊了一嗓子,心情徹底好了。
殷炎上前按了按他的嘴唇,抱住他,帶著他縮地成寸來到了村里墓地。
喻爺爺的墓還在原地呆著,安安穩穩的,沒有被人打擾的痕跡。
喻臻松了口氣,上前掃了墓,拜了拜,然後取出一顆菩提蓮,用自己煉制的小寶塔法器裝著,埋入了墓碑下。之後殷炎上前,在墓地周圍擺了一個保護隱藏陣法。
打點完村里的事情,他們又瞬移去了鎮上和市里,讓虛無和三兒遮掩身形潛入所有喻臻曾經長時間呆過的地方,把他活動過的痕跡一一抹除了。
「紙面的記錄痕跡可以抹除,人類的記憶卻不可以。」
做完一切後,喻臻站在高中母校的後操場上,懷念地環顧一圈,輕聲感嘆。
如果鄒城景轉換思路從市里的高中開始查起,那么沒了山神的記憶遮掩,通過過去的老師和同學,他的身份被挖出來其實也只是遲早的事情。
而且就算不查過去,只查現在身為殷家大少爺伴侶的修士喻臻,他的身世照樣很容易被發現。當初韓雅為了「奪回」殷炎,可是偷偷往外散過他的背景的,只不過那一陣仇家的事鬧得正熱,所以那些傳聞沒有被大范圍傳開。
喻臻,來自h省鄉下,家里只有一個過世的爺爺,自己本身還是修士,只這幾個信息,要確定他的身份就已經是綽綽有余。
之前鄒城景估計是在錦江打聽的關於他的消息,誤信了公司亂傳的「海外貴族少爺」的說法,才會沒有對他的身份產生聯想。
殷炎站在他身側,安靜陪著他,沒有說話。
喻臻自顧自發了會呆,突然側頭看殷炎,問道:「你說,鄒城景突然找我是想干什么?」
「續命。」殷炎立刻給出了答案。聽了鄒城景和他義父的對話,要推測出這個結論並不難。
「這可真是個糟糕的目的。」喻臻長出口氣,伸臂抱住他,把臉埋在他肩上,悶聲說道:「回家吧,我困了。」
殷炎回抱住他,帶著他離開了這間空盪盪的學校。
之後的幾天殷家一切如常,喻臻照舊每天去工地報道,查看功德植物的養護情況。最忙的時段已經過去,閑得無聊的他甚至試著自己培育了一些新品種的花出來。
說是新品種,其實只是他偷偷用虛無從空間里帶出的不知名葯草和現有的常規花草雜交培育出的變種,大部分都保留了常規花草的特征外形。
當初他超級想賺錢的時候,殷炎曾給他想了個培育高端花卉的賺錢法子,結果如今苗圃買了,花草也培育出來了,他卻已經不缺錢了,也沒了賣花的心思。
把一株白粉漸變的新品種玫瑰搬出來整了整枝,然後小心剪下幾朵放到致的長盒里,他仔細做著這一切,神情專注。
這是他為仇飛倩准備的母親節禮物,上個月母親節的時候仇飛倩在出差,沒能慶祝成,趁著今天父親節,他就多准備了一份禮物,准備把仇飛倩的禮物給補上。
小心把花束整理好,然後放入提前制作好的香水油花茶等全套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