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李允冷笑,手猛然一聲抓住葡萄,眼疾手快大么指與食指合著猛掐了它囂張地露在外面的陰莖一下。
「……允好狠。」青蛇看了旁邊卷著身子忍痛的葡萄一眼,昨舌。
等到終於讓那些蛇滿足似乎已經三天後了……
疲累無比的李允軟軟靠在一株大樹根部休息,點點太陽光透過樹葉間隙灑在身上,很溫和,很舒服。
「允。」青蛇爬了過來,蛇頭靠過來。
「嗯……」仍舊閉著眼,李允淡淡地「嗯」了一聲當回應。
「還好吧?」青蛇有些擔心他的身體。
「壞不到哪去。」淡淡回應。
「允。」青蛇看著李允,很認真得問:「你是不是很想下山?」
李允終於睜開眼,看著它,等待青蛇的下文。
「我和大家昨天商量了下,你真想下山的話……我們陪你。」
「不是禁止我下山么。」李允說。
「以前是因為你老是要逃……」
「現在我就不會逃了?」
「呃……」青蛇扭捏了一下,「對不起,允,我當初真的是只想單純地報恩,沒有想過會變成這樣。」
李允再次閉上眼,沒有說話。
「允……」青蛇蹭蹭他,「原諒我好不好,我喜歡你。」
李允偏過頭去。
「允……」
「明日一早,我要下山。」李允打斷它的話。
……分割分割……
山下的景象還是那般。
走在街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們,李允滿是懷念。
吆喝叫賣的,面紅耳赤殺價的,街頭賣藝和看戲的,匆匆路過的,少一個他,這世間的一切不會因此改變什么。
轉過頭,看到的是化成人形的五只蛇妖,原本蛇妖們化成人形的的發色與蛇形態時的相同,李允硬逼著它們將發色變為普通的黑色,否則讓人一看就知是妖怪。
不過雖然發色正常了,氣質還是有些妖異,葡萄的人形是一個小孩這還好,青蛇丹鳳眼眉角微微上挑,隱隱透著奇怪的魅惑。
這樣不會有事吧,這些蛇妖們……?李允隱隱有些不安,自下山後內心就不太自在。
「允,允。」葡萄忽然拉著李允的手猛晃,待李允看過來便一手指著一方問,「那個是什么?」
李允瞄了一眼,說:「酒。」
「酒是做什么的?」葡萄覺得新奇湊過去看,連帶還拉著李允。
「喝的。」
「喔,像水一樣嗎?為什么里面還要泡蛇啊。」葡萄看到酒缸子里泡著皮膚黑白顏色相間的一條小指大小的蛇,「和黑白好像。」
「哼。」黑白哼了一聲,不太樂意了。
「沒什么好奇怪的,走吧。」黑白脾氣不好,李允趕緊將葡萄拉走,葡萄被拉著還在說。
「我好像看到另一個缸子的酒里泡著老虎的陰莖。」
「那叫虎鞭。」李允小聲說,「說這種話別那么大聲。」
「明明就是老虎的陰莖,我看得很清楚,不是鞭子,老虎身上不長鞭子。」葡萄壓下聲音。「人類真是奇怪,喝的東西里居然泡陰莖。」
「……」李允在思索怎么跟他解釋,旁邊墨綠插話了。
「人類好像以為喝泡了陰莖的酒能強身健體。」
「對。」李允點頭。
「那更奇怪了,人類不是認為含別人的陰莖很屈辱嘛,為嘛還在酒里泡陰莖?」
「當裝飾品吧。」墨綠說。
「好惡心。」葡萄皺皺鼻子。
「允,現在要去哪里?」青蛇換問,眾蛇遂看向李允,停了「陰莖泡酒」的話題。
「去……」李允這時候才忽然發現,這里似乎沒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去哪?爹娘已經不在了,有一個狠心的舅舅在京城,之外沒有別的任何與自己有過關聯的人,該去哪?
「先……找間客棧住著吧……」想了想,李允如是說。
獸奴系列之二蛇侵5(五只蛇攻~~)
在玩佘山下的小鎮玩樂了一天,隨便找了間客棧休息了一晚,隔日,李允在街上買了些豆腐腦當做早膳,眾蛇妖在後面跟著。
「去哪?」青蛇問。
「去京城。」李允淡淡說道,拍開葡萄撅起並湊過來要吃豆腐腦的嘴。
「京城?」青蛇想了想,「那是這兒的皇帝住的地方?」
「對。」
「去那兒做什么,玩?」
「不。」李允放下瓷勺,「去探望我那『親愛的』舅舅。」
黑白提議用妖術快速去往京城,被李允拒絕,硬要坐馬車,說是要回味坐馬車的感覺,眾妖無奈,只有依了他。
雇了一輛還算華貴的馬車,三匹壯馬拉車,車廂寬敞,車內鋪了柔軟地毯,座位處鋪了毯子與棉被,人還可以在上面躺著睡覺,李允斜躺在車內,五只蛇要化為蛇形,爬車篷的爬車篷,纏人的纏人,很少出山的五蛇對這人類的東西還是很感興趣。
「人類還真挺聰明,難怪能霸占著這江山。」白腹爬在車窗戶上,嘖嘖稱贊著,忽然又轉頭問李允,「允,你說,是這些布料好,還是我的皮膚好?」
「什么意思?」莫名其妙的問題。
「我的意思是……」白腹爬過來纏上李允雙腿,「是這些鋪在車中的布料挨著身體的觸感好,還是我的皮膚觸感好?」說著,尾部蹭蹭李允左腿小腿肚。
「不是一樣的東西,怎么能相提並論。」李允翻翻白眼,直道無聊。
「怎么不能相提並論?說嘛……」白腹往上爬,下顎枕在李允胯間。
「一定是我的皮膚挨著身體的感覺最好啦。」在車頂看完風景的葡萄爬下來,到車廂內變成人形,扭著屁股走到李允面前,嘻嘻笑道。「允你說是不是?」
「不准扭!」李允不回答問題,而是瞪了他一眼。
「喔哩。」葡萄挺直身板走過來,擠上床,雙手一伸懷抱住李允,「人類的身體真是麻煩,走路不能扭。」
「走路就要有走路的樣子,扭著走那像什么樣。」
「可我們蛇類是扭著走的呀。」
「你現在是人形。」
「麻煩。」葡萄嘟噥,「還是蛇好,想滾就滾,想扭就扭。」說完就被李允掐了一下臉蛋。「哎喲,允你又掐我,上次我的小雞雞都差點被你掐掉了。」
「活該。」青蛇笑。
「噓。」閉眼假寐的黑白忽然張開眼,起身側耳凝聽,其他各蛇也神色凝重起來,惹得李允都有些神經兮兮。
「怎么了?」神經質地壓低聲音問,李允捏捏忽然不停泌汗的手心。
「有人跟上來了。」黑白說道,看到李允滿頭的汗,替他擦擦,「怎么出這么多汗?很熱?」
「沒。」李允搖搖頭,汗其實是忽然冒出來的,猛然的心顫,大概是被這些家伙忽然的凝重神色嚇到了。「有人跟上來了?怎么會有人跟著我們?會不會是恰巧走一道的?」
「不,是故意跟上來的。」青蛇說道:「而且,應該有點道行。」
「道行……?」難道是妖怪?李允的話還沒有問出口,眾蛇妖忽然化為人形出了車廂,緊接著馬車停了,李允慌了一下,急忙穿上衣物趕出去。
下了車,就見五妖站在一起,皺著眉看著前方的一個拎著拂塵的長胡子道士。
道士?
「你是誰?」李允問,走上前來,擋在五妖前方。
這道士……該不會是那種自認天下所有妖鬼怪都該殺的家伙吧?
若是是可怎么辦?
「無量天尊。」道士兩只夾著拂塵柄,一手樹立胸前微微彎腰喊了個口號,抬起腰之後說:「這位施主,何故會跟這些妖物在一起?」
「關你什么事。」李允警惕地說。
「允。」青蛇在後面抱住他的腰,在李允耳邊輕聲說:「你這是在保護我們嗎?」語音中含著竊笑,李允臉紅了紅,手悄悄往後伸掐了他一下,青蛇吃痛,卻不敢叫出聲。
「貧道乃清風觀道人,今日感覺到附近有著濃重的妖氣方才趕來,不想看到五只妖物與施主。」道士將青蛇的動作盡眼底,皺皺眉,眼中泛起鄙夷。
「哦,那你可以走了。」李允冷冷得說,拉著青蛇幾妖就想上車。
「且慢。」道士喝道:「施主,人妖不兩立,施主為何要與這些妖怪們在一起?」
「關你什么事。」李允綳著臉。
「沒事,只是奉勸施主,人與妖終是不同道,最終不可能結合在一起的。施主在與身後的蛇妖交心前,千萬要三思啊。這些蛇妖至今還未殺生,倒還沒什么危險,若今後開了殺戒,在人間行走可是很危險的。」
「呃……」李允莫名其妙臉一紅,對這道士也沒有剛才那般態度惡劣了,「知道了……」拉著青蛇跑上車。
「莫名其妙的。」李允摸摸還有些燙的臉頰嘟囔。
什么交心啊,他早就被這些蛇給擄了去占有了身體,還需要交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