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無明夜何事兩相難(下)(1 / 2)

素錦圖(H) 水晶狐狸 2308 字 2021-02-22

沈穆時見素娥小穴兒緊絞著顯是動了情,卻仍側著頭不肯和自己對視,心底潛藏著那點凌虐欲倒被激得狂悖起來。

他稍稍後撤,將她扳過來面對自己,單手撐在她耳側,用全然占有的姿勢毫不留力地縱情馳騁。小姑娘雙眸被情欲炙烤得水霧迷離幾乎對不住焦,剛痙攣著哆哆嗦嗦呻吟了半聲,就因他一個深重的頂送全吞了回去。

「寶貝兒喜歡雙頭玉勢么?要不要找來給你試一試?」

「不不要」

「哪回你不是這么說」沈穆時聲音晦啞,絞著素娥頭發迫她抬頭,猛獸掠食似的舔過她濡著汗水尤顯脆弱的脖頸,身下的動作不停:「非得狠狠干了才能老實!」

「」

素娥在他疾風暴雨般的攻勢中已是快登頂了,神魂載沉載浮的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么,可是那帶著微喘的熟悉嗓音本身就能催她動情。她幾乎是飛蛾撲火似的仰身迎向他熾烈的占有,濕熱顫動的媚肉絞緊的一塌糊塗。

沈穆時偏在這時緩了下來,素娥難耐又不得其法地扭著腰,蜜液滿溢潤滑了性器,兩人交合處磨出的「噗呲」水響曖昧又淫靡。

「你這小穴兒可比這小嘴甜多了。」沈穆時滿足地長吟了一聲,托著素娥頸背將她攔腰抱起,性器緊密無比的擠壓和摩擦讓兩人不約而同地發出歡愉的嘆息。

「大人大人」素娥玉腿盤纏在沈穆時腰間,小臉通紅的在他脖頸上不斷挨蹭。

沈穆時知素娥情動卻不肯滿足她,就這么深楔在她體內下榻,一步一顛地往窗邊走,大掌托著她玉臀還不斷摳玩擴張著後穴,口里浪話兒不斷:「叫我做什么,嗯?是騷穴兒癢得難受,還是後面這小洞眼兒里也要玩一玩?」

素娥張著嘴,羞辱和快感交織著令她無法回答。

沈穆時將素娥靠著窗放下來,輕輕揭開一角紗帷。

外面戲台上早已開起了無遮大會,鮮紅一水鋪開的毛氈上仰躺的女體白得晃眼,那小姐早被剝了衣衫,纖細的足踝上扣著銀鏈,另一端得緊緊的與乳夾相連,令她只能抬著臀兒任人玩弄,而那十幾名健壯的家丁早翹著雞巴圍成了圈兒,隨著密集的鼓點輪流插穴兒。

其實台上這些人都是心挑選過的,不光是那小姐長得豐饒美艷,便是家丁也各個壯碩不凡。白與黑,力與柔,極度的惑人視線,硬生生將一出淫戲演得銷魂蝕骨盪人心魄。

素娥此時哪受得了這個,在沈穆時重新捅進來的剎那就軟了腰肢,全靠他及時抱住才沒有撲到紗帷外頭去。

「寶貝兒,撐著點。」

他說話溫柔,動作卻一點兒也不溫柔,一手撈著她腰肢,一手早順著股縫揉了進去。素娥的臀形特別漂亮,白里透粉,像熟得剛剛好的桃兒,誘得人恨不得,湊上去咬一口。他愛不釋手的描摹、擠壓、用力拍打,讓那鮮潤的肌膚染上情色的緋紅,享受細嫩宮腔顫搐緊咬的絕妙快感。

素娥抵受不住這么縱情恣肆的交媾,腰肢起伏著被他搗成了一灘春泥,熱釀的春水從結合的地方溢出,在激烈的抽送中順著瑩白的腿兒直往下淌,空氣里滿是淫靡的氣息。

沈穆時還想迫她說話,轉手到前面去揉她陰蒂,她的小花核原本藏得深,但是馬車上被他用懸玉環弄熟了,現在還鼓鼓的碰不得,他一摸她身子就一哆嗦,泄了他滿手的淫汁,終於開始胡言亂語地討饒。沈穆時哄她淫詞浪語說了個夠,這才掐著她腰窩狠狠射了出來。

歡情過後,沈穆時的那點無名火似是已經消了,素娥卻格外安靜。往日這時候,她多半要撒嬌索吻,賴在他懷里要揉要哄,喃喃絮絮地說一堆孩子話。

沈穆時有過的女人不少,後院來去的侍婢多在桃李花羨之年,床笫間婉媚妖嬈,便是弄得出格些也受的住。若有心大的,給些銀子放出去配人就是。哪似懷中這小丫頭,嬌氣黏人不說,如今竟還學會了耍小性子!

沈穆時知她心結,不過是怪他讓那胡姬碰了她,於是一面喊外頭送水,一面抱著她重新回到榻上,親了親她薄紅的眼皮道:「好了好了,不是打發那胡姬走了嗎?雙頭玉勢也沒用上,怎地還別扭成這樣!我且問你,要是方才我幸了她,你又當如何?」

素娥垂著眸瓮聲瓮氣道:「大人要幸誰,素娥如何管的了!」

沈穆時似笑非笑地望著她:「卿卿既如此說,下次我便找個美人兒,玩一出一龍二鳳。」

雖知他未必當真,素娥心里卻一陣絞痛,抬眸愣愣看著他,孤光下男人的面容成熟俊美,神色間卻有些晦澀難懂。

素娥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么。

恰此時承松在外頭咳了一聲,苦著聲兒道:「大人,鄆國公著人催了兩回了!」

沈穆時眸色微動,在素娥頭上撫了一把:「換身衣裳,你與我同去。」

鄆國公等得其實並不心焦。

他是宗室有名的閑散人,喝酒也是一天,聽戲也是一天。偏還興趣廣博,一陣兒沉迷金石玩器,一陣兒戀上打譜下棋,最荒唐的時候還做了一陣居士,取了個不倫不類的雅號叫「七出」,強令自己的小兒子去廟里為自己超經祈福。武帝剛登基,他就哭著喊著說藩地事雜,他管得嫌煩,要自請撤藩回京城養老。撤藩在哪朝哪代都是大事,武帝自然不允,他又撒潑打滾地求朝廷指個能干的代管,一番扯皮之後還真讓他回了京。

那之後頗有幾個藩王有樣學樣,武帝卻都駁了。

大齊之患從來不在藩鎮,除了邊關諸王其余皆沒有兵權,分封而不錫土,列爵而不臨民,食祿而不治事。他是見自己封地旁邊便是偏向迎帝歸國的寧王,生怕遭了池魚之殃,干脆脖子一縮做了個縮頭烏龜。次年北蠻和大齊談和,帝卻在歸國途中染病駕崩了,人人都知其中有貓膩,然而最有可能跳出來滋事的寧王被旁邊的黑甲軍彈壓地動彈不得。

這之後諸人看鄆國公的眼神都變得復雜起來,他卻依然故我,小曲照唱酒照喝,出入盡是些煙花之地,行的都是別人瞧不上的商賈之事,武帝見他志在斂財,斥了幾句也便罷了。

沈穆時與鄆國公也算舊交,當日北蠻派了使團送帝歸國,武帝派了使團相迎,他二人便在其中。當時帶頭的是禮部尚書王僑中,他負責去軍中和北蠻使團交接,沈穆時和鄆國公留在岐州城打點儀仗,不料帝還未至岐州便嗚呼病亡。消息傳回京城,武帝勃然大怒,當殿下令罷了王僑中,命他二人扶靈回來。

誰都知道這只是一場戲,只有鄆國公哭得幾欲暈厥,回來大病一場,還掉了一身膘,看著倒有了幾分真。

沈穆時倒是無所謂,他與武帝綁在一起,一個佞臣的名聲反正是跑不了了。

因為有了這點交情,沈穆時也算知道鄆國公稟性,和素娥姍姍來遲,他果然也未做怒。

鄆國公在的倒是間雅室,沈穆時進來的時候,他正坐在長案前和個面目寡淡的中年儒生飲酒。窗沿上還有個束發藍衫的人在擊羯,側著身子看不清臉,可是擊羯的姿勢十分漂亮,頭昂如松、手落如雨,那鼓點緩如輕騎遠逝、疾如驚雷驟發,真如金聲玉振一般。

一時眾人皆默,等他將羯曲擊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