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話。」
他低喃,把她未竟的言語都吃到了嘴里。
這些時日的隱痛不安,好像都化解在這樣纏綿的親吻中。素娥難得的熱情,勾鎖痴纏,簡直要將他吃下肚去。沈穆時干脆放開手腳任她施為,看她面生紅霞、雙眸流波,一路從他下巴親到喉結處,扯開了衣襟親他鎖骨。直到一陣痛意傳來,才發現這小妮子竟在那處咬了下去。
他低頭斜睨,也未阻止,手指溫柔流連在她發絲間:「怎地,是要給我也刻個私章?」
她幾次施力卻咬不下去,終於趴在他肩頭,放聲痛哭起來。
「我舍不得」
她的手緊緊攥著他衣襟,手指因為太過用力而幾近發白,沈穆時認識她以來,還從未見她如此失態過,多少撕心裂肺的痛楚,得以在這場大哭中宣泄了出來。
這次沈穆時沒有哄她,只是耐心摟著她等她平復。
竹堂里清寒寂寂,他的懷抱卻又穩又暖,素娥哭累了,終於哽咽著緩和下來。沈穆時低頭在她額上親了親,她睫毛濕漉漉的顫了顫,打了個哭嗝,把臉埋在他脖頸里。
鬧了一場,素娥的釵鈿松了,半挽的青絲要墜不墜,他把她青絲撥到一邊,一點點親吻她泛紅的耳廓。身下那處曠了幾日,先自醒了,悄悄抬頭,硬梆梆地杵著。兩人摟在一處,她自是感覺到了,惶惶地抬頭看他:「我、我白日里葵水來了。」
「什么?」沈穆時愣了一下。
「要不,我給您含」她這時倒又乖巧。
沈穆時簡直哭笑不得:「含什么含,我還有折子要寫。」說著將她狠狠揉在懷中。
沈穆時寫折子時,素娥一直安安靜靜坐在旁邊圈椅中,雙手抱臂,伏在桌上看他。
這大概也不是多要緊的折子,他寫得很隨意,時不時地和她說上兩句。都是無關緊要的話,卻讓人心生歡喜。
好像他真的,將她放在心里。
不知不覺的,她竟然睡了過去。迷迷糊糊的,她知道他解了袍子蓋在自己身上,那上面有他慣用的沉香味道,令她沉湎其中,更不想醒來。
沈穆時寫完了折子,又從案頭取了家信來讀。
信是遠在清河的大哥寫來的,父母過世之後,長兄為父,他這大哥三不五時就要來操心下他的婚事。果然看不到幾行,就是催他續弦的事。
「荏苒冬春樹,寒暑忽流易自朱氏過世,倏忽十余載。吾知三弟長懷廟堂之思,然月寒日暖,弟無人相奉左右,吾每每思及亡母囑托便憂思難寐」
他一目十行看完,不覺有些頭疼。看到素娥紅馥馥的睡顏,不由起了幾分玩心,隨手取了信箋回復,先是東拉西扯了一通,無非是說自己公務繁忙,顧不得家事,末尾卻道:「吾得姝麗小兒,足可以一敵三,亦妻亦妾亦女,兄長萬勿掛念。」
想到那老夫子般的大哥讀了信該如何吹胡子瞪眼睛,忍不住微微一笑。轉過頭,見那姝麗小兒兀自酣眠,夢中不知所見何事,也自抿嘴一樂。
他從前一直相信心無掛礙才無有恐怖,此時方才覺得,心有掛礙,亦是一種圓滿
網站抽得不行,不知道能不能發上來。猜吃肉的小朋友要失望啦,讓沈大人憋幾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