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花了一大筆錢才把你買下來,你可要好好地服侍老子啊!』愉悅的嗓音,化作冰冷蔓延至全身。小小的臉蛋上只有滿滿的恐懼。
他的人生,就這樣被毀了。
二、
夜深人靜,寢室內只有暖爐的火焰是唯一的光亮。
艾米洛亞側躺在床上,不適的感覺將她從睡夢中喚醒,輾轉反側了好一陣子,才納悶地坐起身。
「啊……」
艾米洛亞掀開棉被,只見床單上沾染殷紅,腹部彷佛在哀號一般,傳來陣陣悶痛。艾米洛亞心中一陣訝異,想不到月事比預估的還要早來,潔白的睡裙也染上了鮮紅。
房內有些昏暗,窗簾後也沒有半絲光亮,估計還未天亮。身旁的少年睡得死沉,甚至發出微弱的鼾聲。
那種熟悉的無助又攀上了自己,彷佛回到從前,當她最需要母親的時候,她總是遲來一步。模糊的女聲蘊含著憤恨,對比著對方的沉默。陣陣焦急傳進少女耳中。
『你這賤女人對艾米做了什麽!?』『艾米!艾米你醒醒啊!』朦朧的記憶,在萬籟俱寂的夜獨自一人時,總忍不住想啜泣。
注意到少女的動靜,薩爾揉了揉眼,懶洋洋地撐起身子。
「怎麽了嗎?」望著艾米洛亞手足無措的模樣,薩爾不禁納悶。
「唔、那個……」
薩爾坐起身,輕輕摟著艾米洛亞的肩,「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我月事來了……」艾米洛亞聲若蚊蚋地回應,「衣服和床鋪都弄臟了……」薩爾打了個哈欠,像是懶得下床似地直接越過少女去搖鈴。
這種事有什麽好哭的……搖鈴叫人來就好啦……薩爾心想,但始終沒有說出口,因為他又立刻想到合理的解釋:誰叫她是千金小姐嘛,差點就忘記了。
守夜的侍女走了進來,恭敬地開口:
「請問有何吩咐?」
薩爾睡眼惺忪,指了指身旁的少女。
「她月信來了,你們幫忙處理一下。」
「是。」
女仆拿來乾凈的衣物、用品,並放了熱水供艾米洛亞換洗,找了幾個同樣是值夜的侍女一起將床鋪整理乾凈,便聽從薩爾的指示退下了。
當艾米洛亞從浴室走了出來,正好看見坐在沙發上打瞌睡的薩爾。
「薩爾……」艾米洛亞上前,輕輕搖了搖少年。
「唔?」薩爾眨了眨眼,「洗好了?」
「嗯。」
薩爾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一把抱起艾米洛亞,讓她在床上躺好,熄滅了燈火,這才鑽入被窩中。
「疼不疼?」
溫暖的手掌覆蓋在腹部,薩爾側身躺在床鋪上,深藍的雙眸凝視身旁的少女。
天藍色的雙眼直視著少年,艾米洛亞的小手輕輕地握著薩爾的手,那股冰涼使薩爾瞬間清醒。艾米洛亞訥訥地說:
「這樣有比較舒服。」
這樣的自己……似乎有點貪心呢。
嘴角不住上揚,薩爾挨了過去,親了口艾米洛亞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