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薩爾,披著人皮的怪物,假仁民愛物的君主,不是還保有純真的「瑟凡里斯」。
薩爾蹲下身,正要拾起地上毛巾,卻有什麽軟糊糊的東西黏了上來。
「薩爾……」
甜膩的女聲,帶著縷縷哀傷,艾米洛亞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耳畔輕聲說道:
「如果我希望你除去你殘忍嗜血的一面,你會答應我嗎?」薩爾愣了愣,輕輕撥開艾米洛亞的手,「很遺憾,這個我做不到。」因為,那已經根深蒂固了,是他無法抹滅的本性。
薩爾將浴巾扔進籃子,走出浴室,打開原木衣櫃,找出自己的衣服。
艾米洛亞上前,怯怯地開口:
「你生氣了嗎?」
「我要生什麽氣啊?你把蜘蛛放走又不關我的事。」薩爾冷冷地反問。
艾米洛亞緊攢著裙擺,訥訥地開口:
「我……我想跟薩爾一起去吃早餐……」
「所以呢?」薩爾一顆顆扣上襯衫的扣子。
「如、如果你不跟我一起吃,我就、我就……哭、哭給你看!」薩爾一聽,忍不住笑了,那陌生的弧度讓艾米洛亞害怕地退了幾步。薩爾將艾米洛亞壓在牆上,挑起她的下巴。
「我弄哭你可能還比較快。」
「唔……」艾米洛亞忍不住僵直身子。
薩爾的唇湊到艾米洛亞的耳畔,「看吧,馬上就泛淚了。」「呃!?我、我才沒……是睫毛!睫毛跑進眼里唔嗯!」濕潤的舌猛地劃過耳廓,薩爾的吐息近在咫尺,酥麻爬上她的耳朵、擴散到脖頸。
納恩向她吐露的真實,她一直謹記在心。
不相信這個世界、不相信任何人。你也是一樣的吧?所以才手持利刃,傷害他人,也傷害自己,為的是不讓對方有機會背叛,卻也為自己的行為愧疚不已。
……傻瓜。
如此,手無寸鐵的我,是不是過得比你更幸福些呢?
誰可以幫我解答?
比起只曉得恨的你,全然不懂愛與恨的我,是不是可以活得更順遂呢?
我還不知道。
緊閉的雙眼流下兩行清淚,滴落在少年的手背,溫熱得像是要將他燙傷,薩爾連忙放開她,深藍的眸子倒映著艾米洛亞頸部的吻痕,薩爾捏了捏她的鼻子,嘴角泛起一絲無奈。
艾米洛亞肌膚的香甜似乎還殘存嘴中,令人眷戀。蓬松的金卷發帶有淡淡花香,刺激著薩爾的嗅覺,要是永遠沉溺其中該有多好?
「不自量力。」
他從來沒提過不跟她一起吃飯啊。這孩子的心思真是敏感得不可思議。
「會跟你去吃飯的,不過我現在就像炸毛的貓一樣,心情很不好,等著你幫我順毛呢。」艾米洛亞一臉無辜地按著疼痛的脖子,「要、要幫你梳頭嗎?」薩爾沒有立刻回答,只是拉著艾米洛亞做到長椅上,撩起襯衫的下擺。
腿間的龍根充血樹立,粗大的莖身布滿青筋,看起來猙獰極了。艾米洛亞的臉立刻紅得似熟透的蕃茄,不動聲色地想要逃開,卻被薩爾抓住。
「乖,用你的手摸摸它,我現在脹得難受呢。」「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