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病?
顧黯冬平時挺喜歡湊熱鬧的,想著反正一時半會兒車子也動不了,於是往前走了幾步,走到了事發現場。
「現在把車門打開,深呼吸。」交警指揮的聲音挺焦急,從圍觀群眾中傳了出來。
顧黯冬由於身高優勢,隱隱約約看見黑色的奔馳里坐著個年輕人,再離近一看,他眼睛瞪得老大,這不就是他家陸遠舟嗎?
於是顧黯冬急忙扒開人群,抱歉的說了句:「不好意思,讓一下。車主是我的親友。」
交警聽見這句話,立馬回頭看了他一眼,沖他連連擺手:「親友是吧,趕緊過來。你朋友哮喘病犯了。」
聽見這句話,顧黯冬的心被揪了一下似的疼。
陸遠舟什么時候得的哮喘病,他怎么不知道?為什么這事兒也從來沒聽別人提起過?
這會兒顧黯冬也來不及去想,隔著車窗望著陸遠舟胸腔劇烈的起伏著,就像是被擱淺的魚一樣,嘴巴一張一合,做著掙扎式的呼吸。一邊咳嗽一邊痛苦的捂住胸口。
他的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額頭布滿了汗珠。眼睛紅紅的,就連眼角也是。
顧黯冬心疼得要命,拼命的拍打著車窗,用力的樣子似乎要把車窗砸碎,大聲的喊陸遠舟的名字,讓他打開車窗。
陸遠舟顫抖著伸出手,伏在車門上,艱難的把車窗給打開了。
顧黯冬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撲了上去,一把抱住了陸遠舟,將人騰地架起來,反身挾在懷里,從背後用一只手堵住他的口鼻,另一只手解開他胸前的衣扣,然後從他腰前穿過,穩穩把他扣在了懷里。
「舟兒,別著急。」顧黯冬死死的抱著他,聲音低啞,「慢慢呼吸,別著急。」
陸遠舟被嗆得面紅耳赤,耳朵尖紅成一片,看起來特別惹人疼。下巴一下一下的磕在顧黯冬手上,痙攣一樣的點頭,修長的脖子慘紅慘紅的,青筋暴起。
他的胸腔一直有哮鳴聲傳出來,地震一樣劇烈的振動著。
顧黯冬從來沒見到過他這個樣子,忍不住想多瞧一眼,但是現在的情況也不允許。他戀戀不舍的把注意力轉移開,耐心的觀察陸遠舟的反應。
陸遠舟的口水把他的手掌心全給打濕了,在掙扎過程中不小心咬了一下,牙齒劃破皮膚,鮮血立馬洇了出來。
顧黯冬顧不上疼,此時此刻他眼里就只有陸遠舟。
「咱們不著急啊,有我呢。」
「沒事兒沒事兒,放松。」
「不要憋氣,深呼吸。」
他絮絮念叨著,時不時輕拍陸遠舟的背部,見他呼吸漸漸平穩,於是便放開了捂住他口鼻的那只手,沿著他的背部從上到下幫他順氣。
陸遠舟即使是在這種狀況下,也沒有一點狼狽的樣子。
他泛紅的眼角,凸起的眉骨,以及敞開衣領的胸膛,竟然有種別樣的性.感。
這樣子顧黯冬一點兒也不想讓別人看見,他迅速脫下西裝外套,往前一甩,蓋在了陸遠舟的胸前。
「謝謝了啊。」顧黯冬扭頭跟交警說話,指了指後面的車說,「我車能麻煩拖一下嗎,就那後面第五輛,我先帶他去趟醫院。」
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往後數第五輛。
天吶,那可是一台頂級的好車,全球限量版的跑車,直接拖走也太暴力了吧。
但是顧黯冬管不了那么多了,他趕時間。
「好點沒?」顧黯冬望著陸遠舟的側臉,看著他蒼白的鼻尖,心里一陣兒一陣兒的泛酸。
如果今天他沒有走這條路,那陸遠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