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倆人不知道是怎么開的門，反正一進屋也沒開燈，地上鋪著厚厚的羊毛地毯，顧黯冬把鞋一脫，扔在一旁，然後就把陸遠舟給推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黑暗中兩對眼睛望著彼此，亮得仿佛兩簇小小的火苗。

「上次你這樣吻我了嗎？」顧黯冬低下頭去解他的扣子，吐息不穩的問他，「嗯？」

陸遠舟沒說話，抿了抿唇角。

見他沒回應，顧黯冬只覺得有點委屈，沉著嗓子問了一句。

「你這些年有沒有過別人？」

他知道這么問出口會讓自己膈應，但卻還是忍不住想問。

因為只要一想到陸遠舟對別人也這么溫柔繾綣，他就抓心撓肺的受不了。

他就是想確認一下，就是想聽陸遠舟哄他開心開心，哪怕是假的，他都願意相信。

「嗯。有過。」陸遠舟平靜的說，「怎么可能沒有。」

你不還跟別人一口一個老公的叫嗎，我憑什么就不能有，輸人不輸陣，我沒有也得有啊！

聽見這句回答，顧黯冬的心就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似的，疼得要命。

他松開了抓住陸遠舟袖子的手，讓兩條大長腿慢慢滑到沙發下面，胸口一陣兒一陣兒的發緊，感覺悶得要命。

呵，果然。

「難受了？」陸遠舟問，「別扭了？」

顧黯冬坐在地上，有點兒失落的看著地面說：「你喝多了，我就不煩你了。趕緊睡吧。」

「顧黯冬！」陸遠舟被這句刺激得不輕，一把將他拽起來，反手推在沙發角落里，膝蓋往前一頂，把人困在懷里，單膝跪在沙發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還跟我別扭上了？？？」

「我他媽怎么就不能別扭？！！！」顧黯冬喊了一嗓子，「我不別扭那還是我嗎？陸遠舟我問你，要是你喜歡的人在外面瞎幾把亂搞，你他媽還能笑得出來嗎？你還美滋滋的想要載歌載舞是吧？多牛逼啊你。」

陸遠舟被他這一嗓子給喊愣了。

「是啊，當初咱倆分手，你連個眉頭都沒皺就讓我走！你他媽太無情了，虧我當初那么死皮賴臉沒心沒肺的追你，敢情你就是個冰窖，捂都捂不熱！」

顧黯冬越說越委屈，嗓子都給喊啞了。

「說這話你不覺得心虛嗎？」陸遠舟捏住他的下巴，低下頭，挨著他的鼻尖，酒氣就一個勁兒的往他鼻息里鑽，「我當初喜不喜歡你，你心里不跟明鏡兒似的。」

顧黯冬心里一顫，感覺有點兒蘇。

就是倆人關系再好的時候，陸遠舟都沒說過半句喜歡。

「倒是你，都快要出國留學了，還把我給瞞得死死的。你是不是壓根沒做跟我在一起的打算？」陸遠舟每說一句話，鼻息都會掃過他的鼻翼，倆人呼吸著彼此的呼吸，都覺得有些透不過氣。

「我沒打算瞞你。」顧黯冬目光不自覺的往下低了低，「那會兒我家里正好有事兒，沒來得及跟你說。」

「可是，我他媽以為你不要我了。」陸遠舟松了手，喘著氣，舌忝了舌忝薄唇看著他。

他表情中委屈里帶著點壞，把顧黯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