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罰挑了挑眉毛,戲挺多的拉住顧黯冬的手說:「那你先走吧,我們改天再約。」
不約不約,叔叔我們不約。
顧黯冬內心表示拒絕,但是卻看到江罰頻頻沖他擠眼,明擺了是在暗示他什么。
顧黯冬咳嗽一聲,背對著賀昭用眼神問他:「你到底幾個意思?」
江罰用口型說出幾個字:「說你是我前男友。」
顧黯冬一口老血差點兒沒噴出來,堅強的捂住了胸口。
轉過身來的時候,顧黯冬卻突然換了副表情,湊近賀昭問了句:「你就是江罰的現男友?」
表演得非常不著痕跡,簡直渾然天成。
賀昭沒應聲,就只是直直盯著他看。
被影帝這么盯著看顧黯冬的內心很是不安,有點兒懷疑自己的演技能不能瞞過他的眼睛。
果然戀愛中的人都是傻子,影帝也不例外,他挺不耐煩的抬了抬唇角說:「是啊。」
顧黯冬勉強撐著演下去:「哦,那也不怎么樣嘛。」
賀昭暗暗握住了拳頭。
顧黯冬繼續給自己加戲,一把攬過江罰的肩膀,用標准的炮灰配角口吻說:「總有一天我會把他搶回來的。」
賀昭聽見這句,沖著顧黯冬的肩膀猛地一推,顧黯冬一個趔趄差點沒摔。
江罰不咸不淡的阻攔:「你們倆千萬不要為了我打架。」
他剛說完這句,賀昭的拳頭就落在了顧黯冬臉上。
媽的,真疼。
顧黯冬臨走前捂著臉說了句:「我操/你媽。」
這句話他是對著偷笑的江罰說的。
作天作地這四個字兒簡直就是為了江罰量身定做的。
*
顧黯冬晚上回了趟老媽那兒,眼睛底下還帶著傷,老媽一看見他就問:「你怎么又被打了?」
顧黯冬抄著兜橫著走了兩步說:「我在街上這么走路,然後就被人打了。」
老媽一臉深以為然:「難怪啊,我看著都想打你。」
顧黯冬點點頭:「嗯,我確實該反思反思自己,為什么自己老挨揍,別人不打其他人就只打我。我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老媽坐在沙發上喝了一口茶,臉上紅撲撲的,剛剛跳舞跳了一身汗:「你跟你男朋友分了沒有?」
「沒有。」顧黯冬說,「我們很好。」
「怎么還沒分呢。」老媽很愁,「你們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分?」
「哎,老媽。張叔找你。」顧黯冬為了轉移她注意力往窗外一指說,「張叔在那兒站著呢,你看在我們家院子里。」
「哪兒呢?」老媽放下杯子伸頭往外看,「人呢,這么晚了找我干嘛。他剛出院叫他來跳舞他也沒出來……」
「嘖,喜歡人家就直說唄,還暗示。暗示他能聽得懂嗎。」顧黯冬說。
「喜歡個狗屁,你懂什么。」老媽說,「你不是說他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