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你熟悉的薯條漢堡吧。」

「我多少年都不吃那個了，脂肪太多。我現在是橄欖球隊的運動員，飲食都特別科學。」陸擇用流利的英文說。

「哦，那你他媽很棒棒哦。」陸遠舟語氣淡淡，壓根沒有抬頭。

「那必須。」陸擇聽不懂博大深的漢語表達的內容，有點得意的揚起頭說，「上周常青藤聯賽，我們隊得了第二。」

「可把你牛逼壞了，你這么厲害咋不上天。」陸遠舟說完，顧黯冬終於忍不住笑了，平時看不出來，這人壞著呢。

陸擇後邊兒沒了話，他跟這個哥哥的性格差得不止一星半點兒，完全沒有共同話題。

他在學校里還談著不找邊際的戀愛時，哥哥就已經創立了自己的工作室，跟家里人完全劃清了界限。

陸擇一直都覺得哥哥特傻逼，家里的公司不去繼承，非要搞什么藝術，搞得他現在整個就藝術人生了，聽說工作室賠了不少，陸擇這趟來就是為了看他笑話的。

「我想吃法餐。」快到地方的時候，陸擇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陸遠舟壓根沒聽見似的，徑直打開了車門，皺著眉頭像是不相信一樣問了句：「什么？」

陸擇用英文重復了一遍剛剛的話。

陸遠舟抬起唇角笑笑：「你想吃屎。沒有法餐，就只有金拱門，愛吃吃，不吃滾。」

陸擇明顯一副找事兒欠抽的態度，陸遠舟能看得出來，這一路上他沒少哼哼唧唧，這人越慣他越蹬鼻子上臉，最好一開頭就讓他知道，不是他想干嘛就干嘛的。

雖然這些年陸遠舟沒跟陸擇一起生活，但是對於他的那些光榮事跡還是略知一二的。

比如高中的時候就帶著女孩到處亂幾把玩，後來人女孩兒的肚子大了，倆人分了手。女孩墮胎的時候，他在跟新歡車/震。

年輕人的路子就是野，還沒成年呢，就什么都經歷過了。

陸擇因為這個事兒差點兒輟學，後來還是死性不改，考了駕照以後出過好幾次車禍，有一次在高速公路上跟人飆車，被警察給逮了，拘留了幾天放出來，回來還是照舊。

陸家對於小孩的管教一向是放養狀態，你可以不聽話，但是也不能學的太壞。

萬幸的是，陸擇本性不壞，沒有去碰不該碰的東西。

不過陸遠舟覺得也不遠了。

陸擇愣了一下，大爺一樣坐在車里看著陸遠舟跟顧黯冬並肩走遠，踹了一下車門說了句：「法克。」

顧黯冬回頭瞥了一眼陸擇，沖陸遠舟笑笑說：「對他這么凶真的好嗎。」

陸遠舟抄著西裝褲兜，語氣冷冷的說：「慣得他。」

還治不好他了，在這兒幾天，非得讓他感覺跟坐牢一樣才算完。

最後陸擇還是乖乖坐下來吃的海鮮，倚在沙發上看菜單的時候，對面有一桌高中生模樣的女孩子，正腦袋挨著腦袋目光躲躲閃閃的沖顧黯冬他們看。

顧黯冬松了松領帶，把手搭在陸遠舟身後的沙發上說：「你弟弟桃花挺旺的啊。」

陸遠舟正在翻菜單，邊看邊說：「自信點兒，她們興許看你呢。」

「打個賭？」顧黯冬翹起了唇角，「等會兒她們如果過來要的是你弟弟的微信，你就親我一下……」

顧黯冬話剛說半截，陸遠舟就轉過頭吻了吻他的臉頰說：「成，你贏了。」

「想親我就直說。」顧黯冬眯起眼睛笑笑，樣子像是冬天里溫暖的陽光，愜意舒適。

陸擇咬著汽水吸管皺著眉頭看著他們，一副很難以下咽的樣子。

陸遠舟對他這目光完全視而不見，詢問了顧黯冬一下：「點個甜品吧，你喜歡冰淇淋嗎？」

「還行。點吧。」顧黯冬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