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欲為,這不是待牲畜是什么?!
……
那日的爭吵於這時再度浮現腦海。
疲倦占據了她那張滿是生氣的俏臉,渾身透了股對生命不抱期待的蒼然感……
如此的鮮明,彷歷歷在目。
這一次沒有牢籠。
可這偌大的皇宮,又何償不是座牢籠?
她受的住嗎?
齊然不敢把握。
只因她曾說過她會受不了,寧願去死……
拉弓的指微微顫抖。
他不敢賭。
也不想賭!
眼簾閉上那一刻,他那拿弓的手也跟著放下,心底一片澀然。
你曾說過我不懂你、也不愛你,就只會將你圈在方寸之地,令你倍受窒息,那么現在我放你高飛。
讓你過你想要的自由,享受那片海闊天空,從此再無我……
.第一百八十七章得好好的
「他倆的傷勢已做了處理,你也不用過於擔心了,倒是你……」燕王話聲頓了頓,「胎兒未穩,這般長途跋涉,不為自己想也得為孩子想。」
在接到底下人告知,滕邑帶了一男一女在那屋子時,燕王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他說著話,動作嫻熟的添水煮茶。
微敞的窗,一絲陽光侵入,桌上騰著茶香熱氣的湯液散發著裊裊清煙白霧,迷蒙了眼前視線,也朦朧了眼前人。
清婉依舊,滿帶憂忡的面上,小臉略顯蒼白。
此時聽了他這席話後,面色一瞬刷白,眉心更是蹙起了道惹人疼惜的弧度。
她看著他,水亮的眸子底,帶了絲怯與怕。
尤其是在他問孩子是誰的時,她手中的茶湯更是灑出了些許。
「莫怕……」他斟酌著字語,「本王只是問問。」
「推著時間,孩子定不是本王的,這話並非是責怪你,而是本王擔心你的身子,這才問罷了。」
想當初人兒被他養的白白嫩嫩又健健康康的,這才去了多少時日就成了這樣,這滕統領到底會不會養人了?!
燕王有絲不悅,但這氣也不會向面前人兒撒,要撒也是沖那躺在榻上的滕邑!
「孩子……扈娘也不知是誰的。」說著這話時,扈娘感到了絲羞愧。
燕王不評判什么,只道著,「人活著一輩子,舒心最重要。」
輕抿著茶湯的神情,有著憶惘,也有著惦念,但更多的是感慨。
「活在他人的目光下,是最痛苦的。」
「是否會怨本王要了你,卻又不對你負責?」見其搖頭,燕王突然的將她那垂於臉龐的鬢發捋於耳後,淡笑,「不枉本王喜歡。」
他早已過了相愛非得在一起的年紀了。
隨著年紀的增長,歲月磨練下,他更明白什么樣的相處才是適合彼此的。
所以他沒傻傻的問她喜不喜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