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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

何瓴生不動聲色的摸摸小愛的毛腦袋,示意他安靜。

白天很少出現這種情況,但以防萬一何瓴生還是隨身裝了一個小紙包里面是兩片白色的小葯片。

何瓴生冷汗直冒,他強行壓抑著心理暗示,艱難的摳出一片葯來塞進嘴里。

苦澀在舌根蔓延開來,幾乎苦的麻木。

「等一會兒……只要一會兒就好了……」何瓴生閉上眼心里默念著,一會兒要見記者,他也不敢掐自己的手指,也不敢有大動作,怕被阮折察覺到異常。

小愛察覺到了主人的異常,顯得有些焦躁,不斷的舔著何瓴生修長的手指,安慰著主人。

很多事情都是這只聰明的金毛不能理解的,就比如剛剛主人為什么要和一個陌生人距離那么親密,還示意它站遠點。

何瓴生寧願傷了自己,也想保全小愛。

葯效很快就發作了,等何瓴生從被阮折拉開的車門鑽出來的時候,已經能帶著禮貌得體的笑容了。

開機拜神是傳統,而這次《盲花旦》劇組開機拜神,也將是何瓴生失明後第一次正式面對記者。

橫店的片場被圍得是水泄不通,何瓴生一下車就被劇組的人圍在中間抵擋住記者幾乎要杵在他臉上的話筒。沒見過這種場面的小愛被擠得「汪汪」叫。阮折被洶涌的人群擠來擠去,等記者都跟著何瓴生走了之後,阮折西裝上的一顆扣子都不知道掉哪去了。

拜完神,等待多時記者和粉絲立即一擁而上群情激昂。

「何瓴生老師!你在唯明是否真的受到不公待遇?唯明在網絡上發表的言論是否是您知情並同意的……」

「啊……生生……我生啊啊啊……怎么會這樣啊嗚嗚嗚……」

「……何瓴生老師!你的眼疾是否能夠治好重返娛樂圈……」

「生生啊啊啊啊……嗚嗚……」

「老師能否勝任這個高難度角色……」

……遠處的粉絲群幾乎要暴動了……

何瓴生略有些不知所措,盡管阮文天已經告訴了他網絡上最近關於他的話題,但何瓴生依然是第一次獨自面對這么多刁鑽的問題。

「呃……」何瓴生拿過話筒,記者安靜下來,只有照相機在閃。

「唯明對我沒有虧欠,是我自己要求和唯明解約的……關於眼疾,我也不知道能否治好,不過事已至此,我盡力拍好這一部戲,或許從此能好好休息吧……」何瓴生趕緊在劇組的護送下離開。

「何瓴生老師!老師……」記者的長|槍短炮還在竭力探尋著何瓴生的答案,但何瓴生再呆下去就走不了了。

阮文天很擔心何瓴生,覺得他這樣一個人,根本不能照顧自己,而且總是拖著金毛怪不方便的,晚上回到酒店給他送明天要拍的劇本,就提出給他雇幾個人照顧他。

何瓴生不太願意。

他有一點點潔癖,若不是很熟悉的人發生身體接觸,他都有些厭惡。

但又沒辦法,若是帶著小愛也確實不方便,而且有些事情他自己根本處理不了。

「那好……」何瓴生答應下來。

阮文天開朗的大笑著拍拍他的肩,「這才對嘛!天塌不下來!別一天綳著個臉!你可是男一號,誰能有你大牌?哈哈哈哈……好好好,你先休息,明天我安排好叫人過來見你。」

何瓴生被拍得晃悠,只能勉強的笑了一下,送走了沒心沒肺專注藝術的阮大導演。

阮文天感覺到何瓴生情緒有些不太好,所有今天也是來安慰安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