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瓴生這一下驚的不輕,一個「你」字剛出口,襯衫就被扒了下來,金扣子鐺鐺掉了一地毯,連帶著里面的體恤衫也被扯壞了領子。
胳膊一涼,何瓴生心一沉。
完了。
從阮折解襯衫袖扣何瓴生就已經知道了他拿到了什么死穴。
阮折雖然心里有准備,但見到何瓴生的樣子還是嚇了一跳。
何瓴生的胳膊上全是咬痕,新舊疊加,舊傷疤在下面蓋著已經發白,稍微新一點的傷疤全是黑紫色的淤痕,再有就是紅色的新傷,一看就是咬地快出血才肯停口。
何瓴生趴在床上,臉陷在枕頭里大喘氣。衣服被人撕壞這種侮辱何瓴生這么大連想都沒想過。而且還是在這種情況下。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只剩下何瓴生被摁著趴在那里的喘氣聲。
阮折突然把原本要說的嚇何瓴生的腹黑台詞忘得一干二凈。
阮折一直注意到何瓴生狀態非常不好,就算是眼盲影響但這也和他正常的超人工作狀態相差太遠,並且在片場何瓴生非常抗拒別人幫他挽袖子或者換衣服這種動作,反應尤為強烈,而且剛剛在車上許多細節也能共同判斷
何瓴生一定是得了比較嚴重的抑郁症,而且一定傷了自己在身上留了疤。
但阮折沒想過會這么嚴重,親眼看見何瓴生從拍泳戲能迷倒萬千少女的完美身材,到現在滿身傷疤,細瘦的肌肉輕微戰栗,滿目凄艷。
「……看……看夠了沒有?!」何瓴生悶在枕頭里壓抑著情緒出聲。
「……何瓴生你瘋了?!」阮折劈頭蓋臉就是一句,罵的何瓴生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阮折壓低聲音,「你這個樣子還敢接我……阮文天的戲?!你就不怕半路把自己玩死了?!」
「……關你什么事?!」何瓴生掙脫出來,扯起床單裹住自己。雖然這樣的姿勢依然很恥辱,但總比被人直接視奸著硬戳他心里最疼的地方好。
阮折愣了一下,「你真是個瘋子!好……好,果然……」他有些激動,摸出一盒煙抽出一根點上,「何瓴生,你可給老子聽好了再選路……我的條件有三個:第一,銷毀照片;第二,不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並且我能保證你能安全演完這部戲;第三……」
他一條腿跨上床,一把拽住何瓴生的床單,居高臨下看著他因情緒激動而有些顫抖的長睫毛,「我能給你一紙合同,江魏傳媒的五年合約,並且這五年內,你什么時候恢復,什么時候就絕對能有好戲接……」
何瓴生愣住了。
「我知道你對演戲有很深的執念,你不願意說,我也不想知道背後的原因,但你若是想再演戲,這就是你最後的機會……何瓴生,你可得想好了。」
阮折把煙掐了,打開抽屜,取出一塑料袋葯,「嘩啦」一聲全倒在電視櫃上,翻了翻取出一個小白瓶,一盒圓圓的葯膏。
「撒手,我給你抹葯。」阮折問了醫生之後就准備了各種適合何瓴生能吃的葯,還沒忘了買治外傷的葯膏。現在看來,這葯膏還買少了。
何瓴生根本跟不上節奏,不知道這人到底賣的是哪一出。更奇怪這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作者有話要說:
您的好友口是心非阮狼崽子已上線。
欲甜先刀的道理我懂……【大霧】
年下啊,年下,別看錯了哈……
甜甜的戀愛都是建立在小攻之前犯的錯以及後來跪的搓衣板之上的。嗯嗯。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