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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演的相似度高一些。

阮折……這種性子怎么可能想到這種細節。

阮折沒反駁也沒肯定,拉著他走進院子。

梨樹下面坐著兩個老頭,一個拉著京二胡,一個敲著單皮鼓,雖然少了其他的樂器,但仍然能顯出些韻味來。

銀發蒼蒼身材嬌小的老奶奶穿著青色的長衫,一瞬間像是回到民國時期,老去的戲子和泛舊的長衫。

何瓴生看不見,他扶著照壁,只聽見哀婉卻徹悟的戲音。

「滲透了酸辛處淚濕衣襟……我只道鐵富貴一生注定,又誰知人生數頃刻分明……」

何瓴生被阮折抓著手腕,下意識扯了扯阮折的手,「竇老師會因為錢給我一個外行教這些?」

顯然何瓴生覺得這樣一位當年的京劇角兒,怎么也不會答應阮折這種人提出的「教學」要求。

阮折沒答話,溫婉的女聲還在細細吟唱。

「想當年我也曾撒嬌使性到今朝哪怕我不信前塵……」

老人身段,動作,手勢,指尖,身上無一不透出雅意,盡管不是正臉,人只蓮步輕移,手腕翻轉,腰身柔軟,單看背影也泄露出穿過幾十年時光漏出來的那種霸道驚心的美。

幾十年前戲台子上那名角兒毫無消減的京韻即使是黃土青磚,也毫不猶疑地染上每一寸空氣。

二人站在照壁那兒等到唱罷「休戀逝水,苦海回身,早悟蘭因」,京二胡才堪堪停下京調兒。

竇紅廂轉身,朝著阮折和何瓴生輕輕招了招手。

「竇老師好啊!我就是那個那個……」

「是小折吧,帶朋友來了,先在這兒歇著,我去取你父親放在這兒的東西……」

「誒誒,好好,麻煩您嘞……」阮折打著哈哈拉著何瓴生坐在樹下的石凳上,拉京二胡和敲單皮鼓的兩位也起身離開。

「你父親?放在老師這兒什么東西?」何瓴生抽回手放在自己膝蓋上。原來他叫「小折」……

阮折依然垂涎地看了一眼何瓴生修長並且骨節分明的手,不自然地在自己褲兜處抓了抓,「……我爸喜歡這個,和竇老師是朋友,這不我才能拿錢請來……」

何瓴生坐姿規矩,手指微微蜷縮著,阮折微仰著頭眼睛還盯著他的手。

咕嚕嚕的鐵輪子摩擦地面的聲音響起,竇紅廂的聲音近了點兒,「來,讓他挑挑。」

聲音里聽得出笑意。

竇紅廂戴了個金絲老花鏡出來,頭發盤起,顯得更書卷氣,看得出年輕時候是個美人。

何瓴生不知道推出來的是什么,阮折一見,興致沖沖的拉起何瓴生的手就撲到架子跟前,何瓴生掙扎不及手就被按到了架子上。

「猜猜,這是什么東西?」阮折拉著何瓴生的手去摸鐵架上掛的一排老舊卻異常美的戲服。

何瓴生愣住了,任由阮折拉著手一點點的從每一件戲服肩膀處摸過。

阮折顯然很喜歡這個反應,欣然取下一件藕色對襟綉桃花的女褶子,「試試這件兒?」

何瓴生摸著綉花,「這件……什么顏色?」

阮折隨口亂答「黑的。」

何瓴生知道他亂說,一笑,「不可能。青衣才是墨色,青衣又沒有綉花。」

阮折見何瓴生突然笑了,愣了半天,何瓴生取下另一件問他,「這個呢?是什么顏色?」

阮折才反應過來,「綠的。」

「又騙我,這件是墨色吧……」明明就是青衣的樣式。

何瓴生微微扯起嘴角,笑阮折亂說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