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的小姑娘們雖然無力對抗「烏合之眾」的惡意,但是能發揮作用的時候絕不退縮她們小聲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了。
江老師上下打量曾天宇,任由他氣哼哼地站在原地金雞獨立,笑著說了句:「下課再去撿。」轉身開始寫板書。
曾天宇臉都綠了,下課去鞋在不在還是回事呢。
整節數學課都很安靜,大家還都沉浸在剛才的事中,心靈的窗戶折射出來的都是乖巧的神游。
姜准趴在桌上笑了一節課,完全無視曾天宇不時看來的陰沉目光。
後來這事被班主任周媛知道了,她把胡小菲叫去問情況,然後找曾天宇談話。
班會的時候特意強調,高中學習任務很重,如果有人無事生非,她就要找家長聊聊了。
班長是周老師鐵粉,籃球足球都拿得出手,在男生中威望很高,他底下一應和,男生們大多都知道事情不能過界,連曾天宇都認了慫沒再吭聲。
唯獨不服的就是蔣芳芳。
她是胡小菲的同桌,是非最早是從她那傳出來,沒想到後來鬧得這么大,但周老師的話好像針對她似的。
「死江好,嘴巴真快,就知道討好周媛。」蔣芳芳綳著嘴,惡毒婆婆般盯著數學老師。
江新陽老師因其開學第一周就被全體學生識破暗戀周老師,人送外號江好,寓意早晚要好人卡。
他似有所感,抬起頭看過來,笑問:「蔣芳芳,嘀咕什么呢?現在上課了,知不知道?」
蔣芳芳臉一紅,起了滿腹牢騷,低下頭摳手。
這一切被占據地理優勢的姜准看在眼中,一旦他進入「專治各種不服」的狀態觀察力直接提升到顯微鏡級別,直到事情結束。
在他看來,胡小菲的事兒還沒完。
曾天宇吃了個大虧,連朋友們都跟著吃瓜落,那天之後總見他們湊在神神秘秘地謀劃著,不像會輕易罷休。蔣芳芳也是,這女孩的眼神一直在別人身上打轉,總像是在算計什么。
這都不是好征兆,也不知道他們會挑誰下手。
不光他們,胡小菲也不讓人省心。
好幾次樂團訓練結束,他都在音樂教室周圍看到她在周圍晃悠。
音樂教室和其他教室不在一個教學樓,是原先廢棄的獨立小洋樓,鳥籠子似地立在校門的另一邊。
晚自習的鈴聲響起,音樂老師練完這首曲子打發他們自行解散,再給聶誠和曾天宇兩個新人單獨教半個小時。
高一新進團的不光他們兩個,不過其他人和姜准一樣,沒閑心留下加訓,拎起書包就往外走,回家趕晚自習落下的作業進度。
音樂教室和教學樓在校門的兩邊,一邊清凈一邊喧囂,對比非常明顯,好多團員都在校門前交匯處等班里的同學過來一起回家。
姜准不跟別人結伴,戴著耳機專心致志地走自己的路,好幾次注意到胡小菲急匆匆躲開人群往音樂教室那邊去。
她自以為很隱蔽,殊不知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敵人。
她輕手輕腳地跑過去時,蔣芳芳的目光就粘在她背後,從出了教學樓就沒離開過,連和小群體說話時都沒挪過視線。
沒過兩天就傳出胡小菲喜歡聶誠的事,影響卻遠不如上一回。
期中考試快到了,這是升入高中的第一回正式練兵,大家都心了。經過聶誠和姜准上次這么一鬧,周老師三令五申絕對禁止欺負同學,還讓胡小菲當了語文課代表。大家對她的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