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准。」
「和曾天宇什么關系?」
「同桌。」
「剛才門衛說周五你走得挺晚,怎么回事?」
「周五管弦隊練習結束後,我就離校了。還沒到家發現作業本落在音樂教室了又折回來拿。門衛可能沒注意我進來,只看到我走得晚。」
「作業班具體落在哪了?」
「鋼琴架上,現在還在那。」
「怎么沒拿?」薛冰問。
「我從遠處看教室黑著燈,已經鎖門了,就走了。」姜准說。
「哦。當時教室里沒有人?」
「沒有。」
薛冰停下,轉頭看唐學海把這段寫完。
突然的安靜讓姜准的發根開始滲出冷汗,他不知道為什么要撒謊。
他毫無目的地把自己和聶誠綁在了一根繩上,他憑什么維護他?就因為他說了一句不會向警察提起他?
這件事明明與姜准無關,他是清白的,他不需要擔心!
要不要改口,話該怎么說?
聶誠和曾天宇發生過口角,曾天宇還動了手,聶誠身上沒有傷,因為曾天宇動手不是為了打他,他是想扒下聶誠的褲子,然後強……停,□□他,停止!
光是想想都讓他升起抑制不住的憤怒,他很擔心話一出口警察就會把他當做第一嫌疑人。
他面色平靜,雙手不自覺地蓄力,又怕班主任看出來,強忍著力道綳得手掌生疼。
話已出口,只能順著往下說。
「你和曾天宇平時關系怎么樣?」薛冰突話鋒一轉,然開口問道。
「一般。」
「你成績怎么樣?」
「有時第一有時第二。」
「班里?」
「年級。」
「行啊小伙子,」薛冰笑了,「曾天宇在班里人緣怎么樣?」
「還行。」
「他有什么討厭的人嗎?」
「……沒有。」
「猶豫什么呢?」薛冰嘴角在笑,眼神卻銳利起來。
「我在想我算不算他討厭的人。」
「你怎么他了?」
「我不太愛理他。」
「你覺得他是個小心眼或者記仇的人嗎?」
「不是。」
唐學海挑眼望過來,筆下依舊飛快記著。
「你和他是同桌,你看他平時有什么愛好嗎?」薛冰問。
「他喜歡胡小菲,我們班的一個女生,這不是什么秘密。他也在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