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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跟小瞎子說實話是我不對,找人治病還不跟對方說出病情,那不是自欺欺人嘛。」

「可是…可是老白你知道不,我丁猛是個糙爺們兒,從小打架不要命的主兒,身前身後跟著一大幫的兄弟,成天猛哥猛哥的不離口,在他們眼里,我就跟我的名字一樣,是高大威猛男子漢的代表…呃…所以,所以我他媽虛榮心大啊!」

丁猛的聲音里多了幾分自嘲又無奈的意味。

「可是也正因為這份虛榮心,你知道嗎老白,我好幾次想跟你主人說,我他媽不是什么猛男,我是一個沒能耐的陽萎,我他媽快三十歲了都不知道啥叫爽!可是……可是老子真的是話到嘴邊又憋回去了,我要臉,要臉啊!」

范平感覺到身邊白簡的身體輕輕晃了晃後,又站穩了。

門縫里沒有傳來老白一直非常配合的叫聲。

「老白啊老白,你這個沒良心的家伙,老子拿你當個知心人,跟你掏掏心窩子,你他媽竟然睡著了……好吧,你,還有俺家那個小兔崽子,都他媽不講究,他大爺的,不說了,睡覺!」

房間里傳來男人沉重又拖沓的腳步聲,大概是抱著老白朝卧室方向去了,腳步聲越來越輕。

范平看了白簡一眼,壓低嗓音道,「他要睡覺了,你還不進去要貓嗎?」

白簡沒有作聲,伸出右手,抓住門的把手,略想了想,沒有向內推開,而是輕輕把門帶上了。

早晨。

丁猛在老白『喵喵喵』的叫聲中,了好大的力氣才睜開眼。

宿醉後的人都知道,早上剛醒來的那會兒,頭疼嗓子干,肺子里像著了火,別提有多難受了。

老白還在不停地叫著,可是說來奇怪,那叫聲和平時的它相當不同,有一種說不出的急躁與異樣。

丁猛在好奇中強迫自己睜大了眼睛。

冷眼看去,老白好像正在床腳處抓著自己的床單玩耍,只不過它玩耍的動作十分古怪,蹭來蹭去,上下起伏,動作很是誇張。

頭昏腦脹的丁猛足足看了好一會兒,才忽然反應過來它在干什么,頓時啞然失笑。

靠!

怪不得那個小瞎子要把你送去做絕育手術,你這家伙也真是夠瘋狂的,一大早就在這里發情。

看著處於亢奮狀態的老白,丁猛忽然間想起了什么,下意識朝自己的陣地望了一下。

陣地平靜如常,連一點敵情都沒有。

媽的,自己愛死不死地把這只貓搶回來到底是干什么來的?

是在用它的亢奮來反襯自己的疲軟嗎?

不帶這樣的!

丁猛忍住內心那個有點陰暗的、想一腳把老白從床上踢下去的念頭,看了看窗外。

昨天的悶酒喝大了,什么鬧鍾手機的起床提示都沒有聽到。這個時候,已然是日上中天。

也不知道昨天晚上負氣出去的葉小茂,在自己睡著後回來沒有。

哎,頭疼。

喝多了頭疼,小猛子不爭氣頭疼,葉小茂的事不好弄,頭疼。

頭疼中的丁猛同志忽然聽到手機里傳來一個信息的提示音。

他皺緊了眉毛,不耐煩地把手機抓過來,斜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