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便穿著女裝匆匆走進了大門。
而在按摩館對面,一輛豪華的黑色轎車里,兩道幽深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的身影,直至關門不見。
白簡進到按摩館沒多久,一個送花的小哥就來到了門口。
黑色轎車里的人似乎被那束花怔到了,輕輕『咦』了一聲。
按摩館里的一個微胖男簽了鮮花。
在片刻之後,那輛黑色車子里走下一個身材修長的女人,她戴著一副超大的墨鏡,遮住了幾乎大半張的面孔,只有鼻尖和嘴唇露在外面。
她像白簡一樣,也在按摩館門口左右張望了一下,輕輕敲了敲門,走進了按摩館。
白簡剛剛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去換衣洗漱的功夫,范平就到了雷老板送來的第四束鮮花。
他一邊聞著花的香味,一邊嘀咕著雷闖的古怪,將這束花和其他幾束花擺在了一起。
到今天范平才發現,這些花並不是花店里尋常拼湊的花束。
因為一連四天,這些鮮花的品種都是一樣的。都是以粉色的玫瑰為主打,搭配著青蔥的四葉草。
這個雷老怪,天天送一樣的花,到底在玩什么古怪呢?
范平心里正腹誹著,門外,卻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來人是一個個子很高,修長苗條的女人。
雖然進到了屋里,卻還是沒有摘下寬大的墨鏡。不過從她露出的部分肌膚和嘴角的紋路看,應該已經是一個中年的女人。
說來奇怪,范平感覺自己應該並不認識面前的女人,但是又總覺得在哪里看見過和她很像的人。
「您是想做推拿?」
范平臉上堆上了一個標准的笑容。
「嗯,你這里…有女…按摩師嗎?」
女人的口音很怪,雖然說出的話也可以聽得很清楚,卻有一種非常不自然的調門。
就好像,有人在她說話時捏住了她的腮部,讓她的發音變得特別的僵硬。
「喔,不好意思啊女士,我們這里主打的是盲人按摩和中醫按摩,目前按摩師只有兩位,都是男的,一個是我,還有一位是盲人師傅。」
「嗯?是這樣啊……」
女人似乎感覺有些意外。
「那位盲人師傅,現在正在按摩嗎?我剛才在外面,好像看到有一位女客人進來了。」
「沒有啊,您看錯了吧?師傅正在房間里休息,如果您想做盲人按摩,我可以安排他過來,不過師傅晚上有預約的客人,現在能工作的時間只有一個小時了。」
「你確定現在沒有女客人在按摩?」
那個高個子女人似乎對這個問題有些糾結。
范平瞄了她一眼,雖然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可是從她的話里面,顯然是看到了剛剛回來的白簡。
「當然可以確定!店就這么大,來了客人我哪會不知道呢!不過我們店外邊的人流挺大的,也許您剛才看花了眼,也不好說。」
「嗯,也有可能……」
女人忽然停止了說話,身體快速抖動了一下,目光落在吧台那一排四捧鮮花上。
「范范,魏老板今天又送花了?好香啊……」
已經恢復成男裝的白簡剛巧走到客廳里,當看到那個女子的背影時,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