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深的印記。
那個質疑他為什么讓自己退出樂隊的聲音,這些天來,一直在丁猛的腦海里回盪不止。
雖然他直至現在也不能理解,為什么他一個男生要男扮女裝參加搖滾樂隊,但是至少他現在知道了,白簡對於音樂,對於做一個歌手,有著非常深的執念。
而自己,恰恰自以為是的、很大男人主義的,用自認為對他很好很適合的方式,傷害了他。
所以一看到這家叫『燕雙飛』的客棧邊上,還有不少大型的演藝酒吧,什么『燕來』、『曼陀鈴』、『一米陽光』等等,丁猛二話不說,就迅速地訂下了這里的江景房。
從自己這間網上知名的江景房看出去,老城的景象的確是溫婉秀麗,如詩如畫,極盡江南古城的旖旎柔媚。
那條繞城而過的軟江,青青碧水,水清如玉,彎著幾帶漢白玉的小橋,在秋陽之下,波光盪漾,就像是一個人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睛。
白簡的眼睛。
丁猛出了口長氣,不管咋樣,自己已經來到了他的『老巢』。
雖然這家伙從離開後就再也沒有接通過手機,但是丁猛的第六感和判斷力告訴他,他一定是回到了這里。
因為這座江南老城,就像他偶爾說出的吳儂軟語般,對游子自有一種家鄉獨有的吸引力。
更何況這游子,又是一個爭需找到歸處去舔傷的人。
而老城老家,自是首選。
問題是,偌大一個城,自己該如何去尋找他的芳蹤呢?
看著客棧提供的古城宣傳冊里,在本地特色服務欄中,醒目的『推拿保健』四個字,丁猛嘴角浮起了一個笑意。
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和他在貴賓室相遇的場景。
當自己質疑他的身份時,小瞎子曾經一臉正氣地回擊過自己。
「丁先生請放心,我的資格證書就放在吧台里,在網上也可以查到。我們白氏推拿在江南也是老號,您可以了解一下。」
嘿嘿,江南老號,白氏推拿!
這下,沒跑了吧,我的小白!
雖然並排坐在江子城車子的後座上,白簡和范平卻依舊用微信發送著消息。
因為這些消息里的話,是不能讓江子城聽到的。
范平:「剛才我是不是聽錯了什么,一夜五次?有這四個字嗎?」
白簡:「在我面前,就別裝聾裝純了好嗎?」
范平:「好吧,就算沒有聽錯,那一夜五次,是不是說他尿頻尿急啊?」
白簡:「……」
白簡:「你不裝能死是嗎?」
范平:「好吧,說正經的,我說了你不許生氣啊!這個江城子,長得可真像186,外表上也是你的菜吧?」
白簡:「嗯,然後呢?」
范平:「我假設啊,假設!如果你和那個186不再有什么瓜葛了,這個江城子又是彎的話,你會喜歡不?」
白簡:「假設無效!因為我最討厭你這個調調,怎么見到個有點模樣的男人,就把人家往彎的方面想呢?你又不是沒聽到,人家是有房事的一夜五次郎呢!」
范平側過身像看稀罕物一樣盯著白簡,大概盯的時間有點長了,司機位的江子城都感覺到了異常,在後視鏡里朝他們倆瞄了兩眼。
白簡:「你有病啊?他都在後視鏡看咱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