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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幾點了,還沒起床嗎?你嗓子怎么了,快過來開門,我幫你看看!」

房間里靜了大概一秒鍾,「爺爺,我感冒了,你聽我說話的聲音,怕是染了風寒,你還是別進來了,我怕再傳染你。」

白簡的聲音的確透著一股病後的無力感,尤其是沙啞的狀態,既像是感冒後鬧了嗓子,又像是嗓子使用過度的後遺症。

白承宗便不再堅持進他的房間。

「那我去讓人弄些湯葯煎給你,睡上一覺,發發汗,就會好得快一點。對了小白,理療室到底怎么搞的,咱家的床都是定期檢修,怎么會忽然壞成那樣,昨天你和丁先生用的是那張床嗎?」

「咳…咳…」

房間里傳出來白簡有些急促地咳嗽聲。

「啊,那個床啊,是這樣的爺爺,那張床就是昨晚給丁先生推拿用的那個,上次維修時您沒注意,當時就有點小問題,加上丁先生昨晚喝了點酒,整個人死沉死沉的不說,人在床上也不老實,那么大的塊頭,還在上面反反復復的折騰,到底把床折騰壞了。不過丁先生很講究,說再賠咱們一張新的,錢都轉給我了!」

白承宗搖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啊,沒有一個省心的。行了,那你好好靜養一天吧,我去看看丁先生,他這病剛見點療效,可別再折騰出別的毛病來。」

房間里的白簡急忙道,「爺爺你不用去了,床雖然讓他折騰壞了,人倒是啥事都沒有,早上我聯系維修工人的時候,還看見他起早出了宅子,說是要在老城里好好逛逛風景,順便吃個早點。」

白承宗聽他如此說,便放了心,自回房去了。

這邊白簡聽到爺爺的腳步聲漸行漸遠,不由得長長呼出一口氣,低下頭對著那個留著短寸的小平頭彈了一下。

「臭流氓,要被你害死了。爺爺就在門外,你還這么不老實,真是壞透了!」

丁猛聽白簡和爺爺對完了話,又彈了自己頭頂一記,便抬起頭道,「我怎么不老實了,不是你說我在城里逛風景吃早點的嗎,我當然得照著你說的做了。」

白簡伸手支開他的臉。

「這可奇了,我說你去看風景,吃早點,你若照做,那趕緊出去啊,死皮賴臉地在我這混什么。」

丁猛眼睛眯縫著,抓住白簡的手指尖,看了又看。

「這你就不懂了吧,在我看來,你家宅子里里的景色,和老城的風光也不差什么,也是有白牆黑瓦,有花有水,尤其是密林中的小徑,處處紅香綠玉,當真是美得很。至於說吃早點,我這不一直在吃嗎?香蕉牛奶大蛋糕,營養足足的。」

白簡哪見過他說這樣的話,不僅文縐縐的,還掉了不少的書包。這樣的風格,也不是186一貫的范兒啊!

他靜下心想了想,臉一下子熱了。果然,像他這樣痞氣的流氓,怎么可能忽然間改了性情。

他話里的各種景物和食物,雖是生活中尋常之物,可是偏偏從他嘴里說出來,就像是帶上了不同的味道。

其言下之意,自己又何嘗不知。

這人能把情人間最不可見人之事,說得跟喝水吃飯看風景一樣自然隨意,偏偏又極其形象。當真是應了那句老話,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兩個人在白簡的卧室里,借著休養之名,足足又滯留了一整個白天。

雖然都是情場初哥,可是他們稟承『自學成才、報效祖國』的偉大理想,將平生所知所學,所思所想,都大膽地應用在實踐中。若不是有所顧忌,估計又將報修一張大床。

日到黃昏。

丁猛點起一根煙,痛快地呼出一口,淡白色的煙霧在空氣中回盪開來。

小白,還有力氣沒?」

白簡扇了扇空中的煙,皺著眉毛咳了兩聲。

「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