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里，深深地注視著他，斂著笑意，嚴肅地開口。「我還有一些問題想問你，想必你可以回答我吧？」

「當然，你有什么想問的也盡可以問我。」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封元完全不知道，其實，衛城已經對他有了很多了解了，而他，在這之前對衛城的事一無所知。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衛城是一個很謹慎的人。

所以在這種雙方信息量並不相等的情況下，這個看起來公平的互相提問的游戲，其實，對他來說，沒什么太大用處。

他自己一定是率先暴露更多自身情況的那一個。

而且，他之前可沒想到，這個農場可能存在的另外一個主人，會是一個純正的古代人。

「可以，你先問好了。」

衛城照著封元說話的方式，笑了下回道。笑過之後，他心里也有點驚訝。

事實上，如果換個人，在同樣的場景下說著同樣的話，他根本不覺得有什么好笑的。

但是，在這種場景下，他感覺十分放松，對這小孩的觀感特別好。

是的，他覺得封元像是一個小孩兒。

雖然封元的身高可以說要比衛國大多數人的身高都要高一些，做事還算是有些章法。

可是，跟他的皇弟們沒有什么兩樣還只是一個小孩罷了。

「你是什么人？」

封元毫不客氣，直接問著他最感興趣的問題。

他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好問題。

因為是什么人這是一個籠統的概念，衛城回答這個問題，相當於是將很多事情都透露出來了。這些都可以作為他之後言行的參照。

這個問題……

衛城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不如，你先告訴我你是什么人？」

封元噎住。

這個問題聽起來簡單，但是一時間，他竟然不知道要從哪里開始說。

畢竟他們倆不僅僅是兩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如果是這樣，他們只需要找一個可能是共同都認識的人，說明自己跟他的關系，一般而言，都可以輕易解釋清楚自己的身份。

也不僅僅是兩個不同國家的人。

他們是兩個不同時空的人。

是什么人可真是太籠統了，籠統到咋一聽到，都讓人不知道要從哪里說起。

封元只好重新提問了。

「那你是哪個國家的人？」畢竟他一看就可以看得出來，是一個純正的古代人。

至於是哪個朝代，他可就沒概念了。

「國號為衛。」衛城言簡意賅地答道。

「魏蜀吳的魏國？還是戰國時期的魏國？」封元看看他的衣著，倒不能說不像，他其實對古代服飾了解不算多。

話一出口，封元想起了衛城的名字，不會是那個衛吧？

沒等他求證，衛城已經回答了。

「未聞蜀吳兩國，」亦不知戰國時期又是哪段歷史。「國號與我姓氏相同。」

疑惑之下，衛城下意識用著自己熟悉的說話方式。

衛國？周朝有一個諸侯國倒是叫衛國，但人國君似乎不姓衛，姓姬才對吧？封元暗惱自己之前沒想到這個會是一個古人，准備得太不周全。

靠著自己不咋樣的歷史知識，封元仍然鍥而不舍地繼續追問著。「你能說幾個鄰國國名嗎？」

「以曷國、鄴國、玉瓊為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