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西宙看著重新恢復生機的符西宇,無聲地笑了笑。
就當是中場休息,讓你緩緩,等下再要你好看。
第7章電影院的正經事
發現符西宙選的是一部名不見經傳的槍戰片,符西宇感到有些意外。
等開場廣告播完以後,他才明白為什么算上他們倆人,全場一共就六個觀眾,兩兩一對,分散在三個相距甚遠的犄角旮旯。
一種不祥的預感瞬時涌上他的心頭。
而符西宙果然沒有令他「失望」,影片剛演五分鍾,整個人就往他這邊靠了過來,短袖外的手臂挨到一起,時而輕擦,時而輕碰,這種若有似無的觸感經由黑暗的放大,加倍地刺激他的感官。
符西宇不動聲色地挪開自己的手臂,像是覺得影廳里的冷氣太足,雙手交叉,抱起了臂。
符西宙透過余光瞥了眼進入戒備狀態的符西宇,悠悠然地抓起一把爆米花,遞到符西宇嘴邊。
「巧克力味的很好吃。」他真誠地推薦。
符西宇微笑著謝絕:「太甜了。」
「你吃都沒吃,怎么就知道太甜?」符西宙的手仍舉著,半點回來的意思都沒有。
符西宇側過臉,看向符西宙,兩雙雖不相似,但看著人的時候都顯得含情脈脈的眼睛隔空對視,一雙眼睛里好似泛著靜謐的海上月光,一雙眼睛里仿佛閃爍著細碎的星光。
「有些東西不用試也知道。」他平靜地說。
然而下一秒,他的嘴巴里就被符西宙塞滿了爆米花。
符西宇:「……」
符西宙綻開一抹比巧克力爆米花還要甜膩的笑容,語調輕快地說:「我是讓你吃爆米花,又不是讓你吃我。」
符西宇:「……」嘴巴里都是爆米花,完全講不了話。
「不過……」符西宙故意拖長尾音,投向符西宇的目光中染上了狡黠,「剛喂給你的爆米花里,有幾顆是被我用舌頭舔過的,還有幾顆是被我含嘴里含了好久的,你現在咬一咬的話,應該能感覺到軟軟的,黏黏的。」
符西宇的瞳孔猛然一縮,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可謂紛呈。
「要吐出來嗎?」符西宙善解人意地問,還體貼地攤開掌心,用眼神示意符西宇吐到自己手里。
符西宇怒視著他,三兩下嚼碎口中的爆米花,一口氣咽了下去。
「怎么樣,感覺到了沒?」符西宙一臉好奇地問。
「惡心你哥很好玩嗎?」符西宇一副想發火又發不出的憋悶表情。
符西宙樂道:「你還真信了啊?」
符西宇沒吱聲。
「那你還把它們都吃了?」符西宙故作震驚。
符西宇轉回頭望向大屏幕,原本柔和的側臉線條透出幾分冷硬的味道。
「心虛的人才會裝腔作勢。」符西宙用符西宇能聽到的音量嘀咕了一句,拿起可樂,咬著吸管悠然地喝了起來。
電影繼續上演,情節越來越不知所謂,只有符西宇一個人看得全神貫注。
符西宙耷拉著眼皮,意興闌珊地癱坐在沙發椅里,除了偶爾斜睨符西宇一眼,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
符西宇漸漸放松警惕。
劇情行進至三分之二,從一開場就被編劇劇透的反派boss正式撕下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