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2 / 2)

「公子……」

江澍哭了,用力抱住南絮,按住他汗濕的頸子。

南絮咬得滿唇是血,眼角那點淚痣艷得灼人,繼而張開雙唇大聲痛叫起來,似是歡愉,又好似倉皇呼救,聲嘶力竭。

他的白二哥始終、始終不發一言。

多年以來皆是如此。

倒也算從一而終。

天外傳來陣陣驚雷。

笙歌散盡,密室內彌漫著一股情欲的氣味。

南府密室四通八達,南絮便給三位指了一條隱秘小道,自己休憩片刻扶著矮幾站起身,拾起一旁的綢紗披於身上。

他滿身污濁,心里卻很輕松。

他輕輕搖晃沉重的頭顱,有些失望地嘆道,「不過如此。」

推開門,外頭雷雨中清新的冷風一吹,酒醒大半。只見房中牆上赫然掛著一幅大字,道是:從善如登,從惡如崩。南絮陡然笑道:「哈哈,原來不過如此!」

屋內傳來沉重的抽泣之聲,南絮才注意到床上竟坐著一個人。

「你恨我……」嚴明痛不欲生,將臉埋在掌中,「也不應如此作踐自己!」

「怎么就叫作踐?我原先也從未想過此事,哪怕只是聽見只言片語都嫌臟了耳朵,可如今,」南絮笑意盈盈,「倒也不過如此。」

他光著腳在屋內走了半圈,身後的穴口仍有些合不攏,里頭亂七八糟的白液順著腿根滑落。他回過身來看嚴明,「我原先還以為自己還算聰明,誰待我是真情,誰待我是假意,總能分辨一二。事已至此,我才明白人生在世不過名利二字,各取所需,怎么就叫作踐?」

他笑嘻嘻地走到嚴明面前,抬起冰冷的腳輕輕踩在他的膝蓋,「比如你嚴少爺,想拿我的身子續命,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與那幾個倒霉蛋不同,為你解毒卻要折我陽壽,你打算拿什么來換呢?」

分明是嚴家多年算計南絮在先,此時嚴明的神色卻好似他才是受傷的那一個。

他心如死灰,木然抖了抖嘴唇,「你想要什么?」

南絮從抽屜里抽出一張紙,放在他眼前。

「南公子……」嚴明慘然大笑,「真是會做買賣。」

語畢,他咬破指尖,在那孱弱紙片上按下一個血印。

南絮好一紙契約,又將那身黏膩的輕紗扒了下來,俯身躺下,冷聲道,「來罷,請君自取。」

日薄西山的南府忽然拋卻陳規,廣招門徒。

是年論道會,南府少主南絮威震江湖,年少成名。他在論道台上施展開來百般暗器,實在叫人大開眼界。何況所有暗器俱未淬毒已有如此威力,南家實力可見一斑。

於是一時上南府問道之人有如過江之鯽,錢塘江上擠滿來自五湖四海的客船,客棧驛館一房難求。

待到五年後,南府已然躋身江湖前五修道門府。只是家主仍未成家一事,總為人津津樂道。

適逢南絮廿六生辰,於西子湖上大擺筵席,凡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不了攜禮前來道賀。

酒酣春暖,直至月至中天,游人才紛紛散去。

南絮回到房中,見屋內四人仍在推杯換盞,登時頭大不已。他轉身欲走,卻被燕孤城高聲叫住,「休走!都在等你。」

下一秒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