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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直胡鬧至天色泛白,才一並去浴池清理。

「究竟是何好事?可別是誑我。」

「怎敢。」江澍笑著給他擦臉,「清虛子仙逝後留下遺言,要將清虛書院交與公子打理。」

南絮一訝,「那還真是……受寵若驚。」

他思忖片刻,朝諸位拱了拱手,「承讓承讓。」

嚴明沒好氣地說道,「那你也該解釋解釋和周家小姐的婚事了罷?」

南絮披上外衣奇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怎么這有什么可解釋的。」

江澍的雙手一僵,「公子……要成親么?」

「怎么,你們要管嗎?」

南絮笑笑,穿戴整齊後走出門去。

次日,南絮送走賓客後到房中看望母親。王夫人已經纏綿病榻將近三年,葯石罔救,每況愈下。

她今日神不錯,只是愁容滿面,「你來了。」

南絮淡淡地應了一聲。

「周家小姐不錯啊,為何不應下呢?」

南絮望向窗外浮華春色,扯了扯嘴角,「再說罷。」

浮生這筆賬,一上一,一下一。

他已經算不清。

結局一浮生賬

[完]

第二十二章、(紅纓線)(1)

「怎么了?」

南絮惶惶然從夢中醒來,發現自己手腳冰涼,周身沁出一身薄汗。聽得有人喚他,他竟是下意識地掙開身後人的桎梏,倉皇回頭去看。

視野明明暗暗,嚴明焦急的神情緩緩落入眼中。

「我……」南絮看見他的臉,方才的恐懼一下子煙消雲散,再也捉摸不住,「我害噩夢了?」

嚴明濃眉緊蹙,「你怎么還問我來?你知不知道你一直發抖?是不是我害你寒毒又發作?」

南絮才發覺身上的確乏得很,四肢有些綿軟。此時方才那股怪異的心慌漸漸退去,昨夜的場景盡數涌入腦海,他登時面紅耳赤,心想那般胡鬧,能不乏力么。於是松出一口氣,「沒事。肯定是你又鬼壓床似的絞得死緊,弄得我透不過氣。」

「我哪有絞得死緊,先前明明是你絞得我死緊……唔。」嚴明額頭上挨了一記,佯裝委屈地纏上去,「怎么這么凶啊,用完就丟,你沒看見我剛才多擔心。」

南絮臉燙得不敢看他,正膈應著這事,他非要哪壺不開提哪壺。

密室中黑黢黢一片,外頭也不知什么時辰。南絮平復著急促的心跳,身後嚴明噴出的熱氣卻一直灑在他脖子上。

兩人就如此默然無聲較勁半天,嚴明忽地極啞極輕地叫了一聲,「……南絮……」

「你干嘛……」南絮窘得要死。

他這聲叫得飽含情意,簡直好似在喚他的心肝。尾音又帶著那么些許委屈,讓南絮不禁想起幼時兩人在書院偷偷養的那只小狼狗,見著他就直把尾巴搖上天。

「你真的要把我始亂終棄么……」嚴明稍稍支起身子看他的臉,「難道我床上功夫不好,弄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