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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嚴明聞言支著紅纓槍慢慢站起來,眉眼絕望而冷靜,「至多再兩個月,你們二人再無干系。」

南絮疑惑道,「這怎么是你說了算的。」

「了卻此事之後你我合該成親的!」

「這又是誰定的?」南絮兩道細眉蹙起,已是不悅至極,罕見地透出一股駭人的凌厲。

嚴明強壓怒火,「那難不成你真要與這個一窮二白來路不明的土包子成親?!」

「嚴明。」

南絮的眉頭舒展開來,臉上卻沒有絲毫笑意。

唯一一點初旭亦被烏雲掩去,院中遍地石礫,滿目破敗蕭條之景。

南絮很認真地問道,「當年我身中寒毒,救我回家的人,是不是你?」

嚴明一怔,答道,「不是。」

「嗯。」南絮牽過江澍的手,「是他。是江公子救了我。」

嚴明默然,正欲發作,南絮已經拉著江澍往外走去,「讓公子受委屈了。我送你回門。」

望著他們離去背影,兩人俱是一襲白衣,般配至極。

白術望向空中雕欄畫棟,吹出一口青灰煙霧,如夢如幻,發出一聲喟嘆,似笑非笑。

有人赤忱一心,有人機關算盡。

六月將近,正逢清虛子九十大壽,望仙鎮張燈結,人滿為患。

南絮本不願去,怕見到嚴明二人都尷尬。聽聞他抱病在家不能親自赴宴,竟不知是該慶幸還是唏噓。想當年二人情同手足,在清虛書院日夜形影不離,如今卻是……

正走神,一人在他身旁坐下,與席間其他舊友簡單寒暄過後,一雙眼眸怯怯地望過來。

南絮一瞬間不知出於什么心思,故意別開眼去不看他。

江澍雙目登時晦暗下去,悶頭喝酒。

南絮頓覺好笑,沒過多久便借故出門去。今日月朗星稀,中原不似江南潮濕,夏夜涼爽無比,夜空澄明,若能趁夜故地重游一番亦是樁樂事。

他在後院徘徊片刻,不見江澍出來,不禁有些懊惱。早該知道這人是塊木頭,半點不解風情,就不該指望他。

「公子!好……巧。」

南絮忍俊不禁,心笑巧什么,你再不出來我就走了。

「公子近來可好?」

南絮笑意凝在嘴角,半晌不答。

江澍登時慌亂起來,岔開話題,「那個……難得回書院一次,如若公子不嫌,不如你我把臂同游……」

「你怎么還一口一個『公子』,我們都……」南絮下意識止住話頭,心道好險。

江澍的臉登時紅透,想必是聽出他未盡之語。

他們可是再下流的事也做過了……

南絮也覺臉熱,連忙快步往外走。

兩人一前一後走過當年一起讀書寫字、練劍修道的大小院落,往事歷歷在目。南絮憶起舊事,心中又驚又疑,暗自神傷。

「公子在想嚴